她一個女人沒有辦法,只好甩袖走人。
母子幾人在德運樓用了飯,才剛進家門,下人便來報,有一位羅公子拜訪。
顧如槿思索了一會兒,估摸著應該就是白樂菱的夫家,沁香坊的少東家羅宣了。
正廳里,羅宣喝著茶,抬頭打量著對面墻上的一幅字。
見顧如槿進來,羅宣喧賓奪主地道,“裴夫人先坐,讓羅某再欣賞一會兒這字畫!”
顧如槿淡定地坐在上首喝著茶,等羅宣看完了才道,“這是我家老爺寫的,羅公子要是喜歡,我送你一副。”
羅宣不客氣地點點頭,“裴公子竟有如此底蘊,多謝裴夫人割愛!”
顧如槿也沒工夫跟他東拉西扯,直接了當地道,“羅公子有什么事就說吧!一會兒我要給我家老爺做飯了!”
“裴夫人果然是爽利的人,羅某也不繞彎子了,裴夫人香鋪里賣的香料方子是我弟妹的,還望裴夫人歸還!”羅宣拱了拱手,語氣卻毫不客氣。
顧如槿笑了笑,“羅公子有什么證據嗎?”
羅宣也不惱,跟著笑了笑,“我弟妹親口說的,這算不算證據?”
“那羅公子應該直接上衙門!”顧如槿卻是不信,真是如此,就該是白樂菱上門索要,他也就是欺負他們一家沒權沒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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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夫人該知道我羅家在岳州城的地位?”羅宣笑瞇瞇地威脅道。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相信衙門的公正!”
羅宣冷笑一聲,“既如此羅某就看看誰能給裴夫人一個公正?”
羅宣起身離去,臨走前卻不忘跟顧如槿要那副字。
顧如槿還是頭一次見如此厚臉皮的人。
等到了傍晚,來福傳消息來,他們的貨,到達岳州碼頭時被扣了。
顧如槿一想就知道是誰指使的,“知道是誰扣下的嗎?”
“兵馬司的一個小嘍啰,聽了別人的指使,遮顏花了銀子也沒將東西要回來!”
岳州城如今官員空缺,新任知州還在路上,兵馬司指揮使也是莫念之暫代的,這幾日城內治安明顯混亂了許多,這些最底層的小鬼們便開始渾水摸魚。
顧如槿笑了笑,“看來是花了大價錢的!可知道東西被拉去哪里了?”
來福低著頭,臉上露出慚愧之色,“遮顏親眼看到東西運到了兵馬司的大牢里,可后來進去看了,箱子是空的。”
顧如槿一手撐著下巴,一手在桌面上敲了敲。
房間里一陣沉默。
坐在另一邊看書的裴還輕聲道,“我讓人去找找吧!”
顧如槿搖了搖頭,眼里帶著笑意,在昏黃的燭光下,熠熠生輝。
“他要跟我玩兒腦力,我就跟他玩玩!”
裴還不再說話,眼底滿是縱容。
顧如槿看著來福道,“東西既然進了大牢,那就還在那里,今天晚上再去大牢鬧出點動靜,明日一早讓人傳出消息,有新品到貨歡迎試用,他們會領著咱們找到東西的藏身之處的!”
來福有些猶豫,“若真有顧客來試用,咱們沒有新品怎么辦?”
“將端午節要推出的那款挪過來吧!”顧如槿語氣有些無奈。
那款也不是什么香料,只是惑香配制的驅蟲藥,市面上的驅蟲藥大多數味道刺鼻,顧如槿便讓惑香重新配制了一款,本打算端午節的時候在上架售賣的,現在只能先挪過來了。
來福得了命令,出了裴府便朝兵馬司的大牢而去,在各個牢房走了一遍,順便放了兩個犯人,鬧出了小的動靜。
次日一早,街上便有小童奔走嘴里嚷嚷著,“暗香盈袖推出新品,歡迎大家試用!”
很快便有人聚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