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志威休養(yǎng)了兩天就帶著晉驍辰離開了,晉劍風(fēng)要去涼州上任,去任上之前堅持要先送晉志威回京,氣的晉志威罵了他一頓,他仍是梗著脖子不答應(yīng)。
臨走的前一晚,晉驍辰敲開了顧如槿的房門。
顧如槿讓他進(jìn)門,他也不進(jìn),站在門口猶猶豫豫的,最后還是顧如槿看不下去,要送他回房休息,他才開了口。
“我爹跟我娘是不是死了?”
晉驍辰聲音很小,也不敢抬頭看顧如槿,似乎怕自己得到肯定的答案。
顧如槿蹲下身子,深吸了一口氣,摸了摸晉驍辰的頭,“我們辰哥兒是個大男子漢了,以后在曾祖父身邊,要好好照顧他!”
黑暗中,晉驍辰的眼底有淚光閃過,跟著一陣壓抑的抽泣聲,“我……知道,我會……替……爹娘……盡孝的!”
顧如槿將他攬進(jìn)懷里,陪著他一起流淚。
晉驍辰將頭埋在顧如槿的懷中,無聲痛哭,“槿姑姑,我想我娘!我想我爹!想曾祖父!他們怎么能這么多年都不來看我?”
顧如槿吸了吸鼻子,拍著他的后背,“爹娘一直在看著你,曾祖父也日夜想著你!你是他們最深的牽掛!”
門外的晉志威聽著院子里傳來的似有似無的哭泣聲,仰頭眨了眨眼,掩掉了眼底的濕潤。
晉驍辰哭了一場,很快收拾好了情緒,不好意思地看著顧如槿濕了的肩膀,“其實我早就察覺到了,我記得那時候爹娘每次回來都是一身傷,營中的叔叔伯伯也都是行色匆匆,有一回娘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看著我一口一口的吃下去,其實我娘根本不會做飯,那頓飯很難吃,吃過之后我都吐出來了。”
一大一小兩人并肩坐在臺階上,顧如槿靜靜地聽著晉驍辰的訴說,身后的我屋門敞開著,昏黃的燭光映射出一絲光明,裴還坐在燭光下,手指婆娑著手里的書頁。
顧如槿好笑地點了點晉驍辰的頭,“就你機(jī)靈!”
晉驍辰也跟著笑,“后來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好像騎在馬背上一顛一顛的,再之后醒來便看到了槿姑姑。”
“那時候的辰哥兒最好騙了,一碗雙皮奶就跟著槿姑姑走了!”
晉驍辰立馬反駁道,“我沒有那么傻,我睡著的時候聽到我娘說要把我送去槿姑姑那里!”
顧如槿了然,應(yīng)該是羅明月將迷藥下在了飯菜里,結(jié)果飯菜太難吃被晉驍辰吐了出來,導(dǎo)致藥量減小,實際上晉驍辰剛開始并沒有陷入昏迷之中。
“那時我還小要聽大人的話,可是現(xiàn)在我長大了,我想留在家人身邊!”
顧如槿攬著他的小肩膀,“槿姑姑會永遠(yuǎn)尊重你的決定的!”
夜逐漸深了,晉驍辰慢慢在顧如槿的懷中睡著。
裴還起身輕輕地將人抱起來,出了院子,交給了守在門外的晉劍風(fēng)。
更深露重,晉志威讓晉劍風(fēng)抱著晉驍辰先回去,自己跟著裴還進(jìn)了院子。
“你們不用忙活!我說兩句話就走!”晉志威拒絕了顧如槿要他進(jìn)屋的邀請。
接著道,“那個孩子,你們是如何打算的?”
顧如槿知道他說的是顧璟弘,“他現(xiàn)在還小,我們沒有跟他說太多,將來無論如何,我們會保他周全!”
陛下子嗣單薄,如今宮里只有兩個公主,并無皇子,顧如槿知道,顧璟弘是顧溫知、晉志威他們這些老臣的希望,他們自然希望顧璟弘這個正統(tǒng)的皇室血脈能夠成為天下之主,裴還現(xiàn)在也是按照這個標(biāo)準(zhǔn)要求顧璟弘,可將來如果形勢不好,顧如槿還是希望顧璟弘能全身而退。
晉志威點了點頭,“我們也會做好準(zhǔn)備再迎他回來的!”
不久前,趙元旭以陛下無子嗣為由,要陛下過繼晉南王的長孫為嫡子,誰不知道,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