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還吩咐人重新熱了飯菜,將顧如槿給他放在書房的朗月清酒拿出來了一壇,給三人倒上。
燭光昏暗,幾人也沒仔細看,并沒注意到這酒水是澄清的,只是酒氣四溢,一聞便知道是好酒。
黎子瑜閉上眼睛深吸了兩口氣,“這還真是好酒,聞著味兒都能醉!”
岳敬一端起了酒杯仔細一看,才發現酒色澄清如水,疑惑道,“裴兄,這真的是酒嗎?怎會如此清澈?”
裴還舉起酒杯示意,“三位都是有品位之人,喝了就知道了!”
說完率先喝了下去。
廖懷比較謹慎只是淺嘗了一口,黎子瑜二人卻是大大咧咧的一口飲盡,被嗆的齜牙咧嘴的。
廖懷仔細品位口中余味,看向裴還道,“當真是極品好酒!不知這酒叫什么名字?”
岳敬一在一旁插話道,“裴兄在哪里買的,我也要去買上十壇八壇!”
“朗月清酒,是今年新增的貢品,外邊買不到!”
“朗月清酒,清如朗月,好名字!”廖懷感嘆道。
黎子瑜卻抓住了重點,“外邊買不到,裴兄這里應該能吧!”
裴還淡淡一笑,“一會兒送你們一小壇!”
岳敬一狗腿地給裴還滿上一杯,“小弟多謝裴兄!”
幾人邊喝邊聊,直到月上中天,廖懷幾人已經有些醉醺醺的了。
酒是感情的催發劑,此情此景,讓人不由的想要傾訴。
廖懷癱軟在椅子上,仰頭望著屋頂,“亂世出英雄,如今的局勢正是需要我輩挺身而出撥亂反正的時候,他們那些老頭子為什么偏偏要阻止呢?”
岳敬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家中獨苗苗,廖爺爺怎么可能不謹慎一點!”
大概讀書人都清心寡欲,三人家中都是子嗣不豐。
裴還婆娑著手中的酒杯,眼神清明地看著幾人,“不瞞眾位,裴某也有想搏一搏的心思。”
黎子瑜偏頭看過來,“沒想到裴兄竟是胸懷大志之人!”
裴還謙虛道,“胸懷大志不敢當,只是想在這亂世爭一片天地!”
“我聽我爺爺說,安國公這次也關不了多久,今日端午宮宴,太后肯定要為安國公求情!”廖懷似乎對此事甚是氣憤,將酒杯重重地擱在了桌子上。
岳敬一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指著廖懷道,“你竟然偷聽廖爺爺說話!”
廖院長一心想將廖懷培養成‘一心只讀圣賢書’的閑散子弟,根本不可能跟廖懷說這種話。
廖懷也不搭理他,自顧自的仰頭嘆氣。
裴還故作猶豫地道,“裴某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黎子瑜爽快地道,“裴兄你想說什么就直接說,咱們也都不是外人!”
裴還飲下一杯酒,站了起來,在房中踱了幾步,轉身,堅定地道,“不如咱們聯合有志之士,一起抵抗趙元旭!”
這便是裴還今天邀請三人的目的。
岳敬一有些遲疑,“咱們無權無勢的怎么個抵抗法?”
廖懷卻是恨鐵不成鋼地怒道,“手就是咱們的權,筆就是咱們的勢,我贊同裴兄的提議!”
裴還卻是點到為止,并不打算繼續說下去,“眾位今日都喝多了,今夜就在我府上歇下,等明日醒來,若三位堅持,我們再詳談!”
不待三人反對,裴還吩咐了下人收拾房間,將幾人安置在了客房。
次日一早,顧如槿見幾人又鉆進了書房,無奈地搖了搖頭,讓廚房把菜備好,等人出來了再做。
沒過幾日,京城的探子傳來消息,安國公深知自己的罪過,愿意將克扣的稅款雙倍補出,皇帝當即解除了安國公府的幽禁,有大臣上書彈劾,也被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