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權(quán)悄然退兵,往南面而去,夏侯淵尾隨追擊,緊緊咬住。黃權(quán)作出要進入侯和城的姿態(tài),派出宗緯為先鋒往侯和方向運動。
夏侯淵事先料到到黃權(quán)可能撤退時會優(yōu)先選擇入據(jù)侯和城,夏侯淵希望能速戰(zhàn)速決,不嫌拖延,自然要逼迫黃權(quán)野戰(zhàn),提早派郭淮率兵將侯和拿下。
夏侯淵并非盲目追撃,而是多路騎兵堵截,壓縮漢軍,追上黃權(quán)予以殲滅。
夏侯淵考慮到騎兵趕走如飛,縱然有計不足慮,黃權(quán)乃涼州刺史,這個身份讓夏侯淵很是興奮,圍殺或生擒,自己等于拿下了涼州的大半。
夏侯淵被黃權(quán)吸引,曹洪則被劉禪吸引。曹洪并非沒腦子,在行動時派出信使往稟夏侯淵,曹洪派來的信使詳細稟明,得知劉禪在洮陽城中,夏侯淵看過地圖后第一反應和曹洪一樣。
夏侯淵興奮道“好極了,天賜良機,我正憂慮賊軍避而不戰(zhàn),現(xiàn)在一旦洮陽被圍,以劉禪的身份來說,洮陽變成了兵法所說的必救之地。
大軍圍困洮陽,賊軍各處援軍必然優(yōu)先要趕來救援,正好化被動為主動,用不著嚴守糧草亂竄尋找賊軍主力,包圍洮陽,以逸待勞,引誘援軍,殲滅涼州主力,省去麻煩。”
夏侯淵接著問曹洪率多少人前去。得知曹洪率一萬五千人,囑咐信使道“你告訴子孝不要攻城,以圍困為主,我會盡快解決黃權(quán)。另外我會派三千騎兵前去支援。還有狄道方向。
讓楊義山要時刻警覺,若賊軍大舉來襲,可退守鐘提,以楊阜的兵力和能力,撐半個月不難。以免賊軍聽到洮陽被圍想圍魏救趙,我只需要手中的兵馬就能殲滅黃權(quán)。”
送走信使,令費耀的兵馬緊緊咬住黃權(quán)。信使走后,夏侯淵摩拳擦掌準備大干一場,稍微壓了壓興奮,看看地圖,忽然感覺那里不對,一時想不起來。
次日后,楊阜的信使火急火燎的趕來,原來是楊阜暗中派的信使,信使將楊阜的憂慮詳細的說給夏侯淵聽。
當局者迷,夏侯淵正是如此,被楊阜一點,醒悟過來,拍著額頭道“不好,我一時高興,只顧想對我們有利的,卻忘了分兵乃兵法大忌,犯了大錯!”
下令把派出的往曹洪處的信使追回來,嚴令曹洪以保護糧道和迎擊可能出現(xiàn)的狄道賊兵為主,劉禪處派一支兵馬監(jiān)視便可。
手下王靈、李俊等得知后,奇道“劉禪是劉備世子,劉備成年的兒子僅有劉禪一人,難道不重要嗎?”
夏侯淵道“我第一反應正是這樣。義山的話點醒了我。劉禪的身份確實重要,不過對眼下的局面沒什么用。
隴右局勢,我們占據(jù)巨大優(yōu)勢,天水等處全面壓制,黃權(quán)被我們堵住。現(xiàn)在唯一不確定的事馬超在哪里,涼州主力在哪?
難道黃權(quán)這一支不足萬人的騎兵就是全部!不對,馬超和涼州主力都不在,二者合二為一那就是大禍!
賊兵人數(shù)不詳估計不低于萬人。我們圍攻洮陽,短時間內(nèi)不能完全拿下,等于說將兵力進一步分散,馬超此時沿狄道而來,一萬騎兵足以碾碎我們的糧道。
我們現(xiàn)在應該保持穩(wěn)妥,護住糧道,護住隴右郡,讓馬超無法突破!義山說得對,滅掉黃權(quán)、擊敗馬超,拿下涼州還怕抓不住劉禪嗎?”
夏侯淵醒悟的早,卻沒能攔住曹洪的行動,曹洪接到夏侯淵的指示和援軍很開心,催兵進逼。
隔天接到第二個信使,信使將利害關(guān)系說了一遍。曹洪奇道“包圍洮陽,馬超就是來定不敢再沿狄道進軍,當先救洮陽,否則見死不救事后劉備不會放過他!
莫非是楊阜巧舌唬住妙才!楊阜不過文臣,就算知兵不過是謹小慎微,這怕那憂的,待我再派人說予妙才!”
曹洪派能言之人帶上自己的回信解釋進圍洮陽的好處。夏侯淵一看曹洪被迷了心竅,寫了封措辭嚴厲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