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再問娘娘,娘娘葵水遲了幾天了?”
“四五天了。”
李太醫聞言,陷入沉思中。
“李大人?本宮……可是有喜了?”
“娘娘,臣再給娘娘診治一遍。”
珍貴妃也沒回話,只是伸出手腕遞給李太醫。她一定是有喜了,一定是,珍貴妃眼中的光晦暗不明。
半晌后,李太醫還沒有診治好,慕容雪臉色越來越蒼白,身后的慕容奕等人也許久不說話,連呼吸都很輕很輕。
李大人這才放開珍妃的手腕,站起身看了一眼珍妃,又看著慕容烈。
“回皇上,回娘娘,娘娘的癥狀的確是像有喜了,但是脈象卻不是,脈象沒有一絲喜脈的跡象。”
“你胡說,我明明就是有喜了,我葵水明明遲遲未來。”
珍妃激動的站起來,此刻的她好像忘了自己的肚子還痛著。
“娘娘,你這種現象醫書上還真有記載,說這是假想懷孕。”
慕容烈的右手放開珍妃,抬起手捋捋胡子。
“假想懷孕?”
“回皇上,正是。這是一種臆想癥,就是一直這樣想,一直這樣認為。久而久之,身體就會出現這樣的癥狀。”
珍妃有些呼吸不通暢,抬手指著李太醫的鼻子。
“你是說本宮不但沒懷孕,還換上了臆想癥?臆想癥不就是白日做夢?你胡說,你這個庸醫!”
“娘娘,臣并無半句虛言。”
“可是本宮葵水……”
“娘娘葵水遲遲未至,是因為娘娘思緒萬千,心緒不寧所致。只要娘娘放寬心態,微臣再給娘娘開兩付藥調理一下,一切都會沒問題。”
陳雨欣咬咬唇,恨恨的看著李太醫。
“皇上……你重新叫個太醫來好不好……臣妾真的是有喜了,你要相信臣妾啊……”
珍妃轉身看著慕容烈,委屈的告狀,那柔情似水的語氣足以讓慕容烈融化。
“回皇上,珍妃的脈象的確沒有喜脈。”
珍妃剛剛要開口,慕容烈就打斷了她。
“好了,李太醫是朕在太醫院里最信任的一個,既然李太醫都這樣說了,那就不會有錯。你退下吧!”
“是,皇上,臣告退。”
李太醫退下后,慕容烈轉身拉著珍妃的手拍了拍。
“你別胡思亂想了,靜下心好好調理,至于皇子……隨緣吧!朕御書房還有政務要忙,就先走了,你要什么吩咐下去,朕先走了。”
慕容烈說完,轉身就走,慕容奕等人終于松了口氣,跟著慕容烈走出去。
珍妃站在原地狠狠的跺了一下腳,眼里的光猶如毒蛇一般。
“玉兒!”
“娘娘。”
玉兒聞聲趕緊跑出來,珍妃娘娘不開心的時候會拿她們出氣,玉兒有些瑟瑟發抖。
“去把趙大人叫過來,我讓他帶點東西。”
“是!”
玉兒出去后,珍妃在屋里坐立不安。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一個手拿金槍,身穿盔甲的男人走進來。
“臣參見娘娘。”
“其他人都退下!”
“是……”
等所有人都退出去以后,趙大人把手里的金槍放到門上立起來,他走到珍妃后面,伸手抱住珍妃的腰。
“怎么了?誰惹你了?不是仗著皇上寵愛,誰都對你言聽計從嗎?”
“你還說呢,這個月又沒懷上。”
男人轉到珍妃面前,眉頭蹙起。
“怎么還沒喜?”
“我哪兒知道。”
珍妃委屈的嘟起嘴,雙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拽著男人盔甲上的金線。
“沒關系,我們還有時間,你要的……我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