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和蘇木在咖啡館分手已經過了三個小時,但夏橘還是沒回去。
她想回去。
想的不得了,想解釋,想說點什么,或者說想安慰一下蘇木。
但是不能回去。
就以這幅模樣是不能回去的。
“妹紙,一個人在這兒干嘛呢?”
這已經是第六個來搭訕的男人了,比之前面的這人略顯低俗,穿著也是一副社會小青年緊身褲豆豆鞋的樣子。
“滾。”
對此,夏橘給出了第六次回答。
“哎,我說你這妹紙怎么說話的?老子又沒做什么,好聲好氣的說話。”
小青年伸出手,想要抓住夏橘的肩膀。
“咔擦。”
夏橘只是甩出一個手刀擊中他的腕部。
“啊啊!!!老子的手!”
小青年在地上捂著手滿地打滾。這不是裝的,看他扭曲的表情和額頭上的虛汗就曉得。
夏橘無動于衷的跟著公園里的人工湖邊上走。
對于在地上哀嚎的人沒有任何情緒,無論是同情,厭惡都沒有。
就是因為這樣才不敢回去,怕讓蘇木看見這樣的自己。
這是與溫柔的自己完全相反的自己,一個冷血的人,即使是對待自己最親愛的人也——
“喂喂,我都答應你是主人格,我當副人格只在危險的時候出來了,你還這么說我?”
夏橘在自言自語。
看起來是這樣,實際上不是。
這是兩個人格之間的對話,掌控身體的人格仍然可以感受到另一個人格的心理活動。
“我為什么掌控著身體?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想出來的。我還睡的正香呢,突然就把我拽上了面對那么尷尬的場景。”
夏橘撇了撇嘴,說“你也別問我什么時候能回去,問問你自己什么時候能出來替我才是王道。你當我愿意站在這里。”
“你當我···”
“有勇氣面對他嗎?”
說到這夏橘神情有些落寞,坐在草地上,雙手撐著后面的草坪仰望天空。
“還是灰色的啊。”
明明是透徹的晴空萬里,她卻這樣說。
“不過,小橘子,你自己也應該明白,這不是我的問題,而是你自己的內心有問題吧?”
“···”
“而且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希望的是什么。”
夏橘在這里坐了良久,一直注視著湖面,風一吹水紋就會一圈一圈的漾開來,不自覺的人的心情就平和下來了。
她的眼皮子微微顫抖,瞳孔微微一縮。
回來了。
“我知道。你希望一直沉睡著。”
夏橘喃喃自語,神色落寞的起身。
你希望把責任與后果都交給我,你看起來很強大,實際上卻是一個只會逃避的膽小鬼。
膽小鬼。
但是。
我們是同一個人,既然你是膽小鬼。
那,我其實不也是那樣的···嗎?
···
快要接近傍晚,但夏橘還沒回來。
即使蘇木知道店主大叔是她的親戚,但是現在想想誰也不能確定那不是大叔單純的心好想要讓夏橘離開自己而說的謊言。
天已經黑了。
但是要說去店里看她,蘇木又猶豫住了。
不不···
夏橘一個女孩子,如果是在店里還好,要是她自己因為尷尬在外邊別的地方亂跑出了什么差錯,那才是真的后悔都來不及。
對。
這時候不想什么尷尬不尷尬的了,蘇木連忙換上鞋子就出去了。
結果打開門,正好看見夏橘站在門口。
但她的樣子看起來并不是正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