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著腳踩在地上,到門邊上輕飄飄的掀開一條縫,窺視著外邊。
她看見葉初夏跑到廚房,先伸長脖子四處探了探,似乎是在確認有沒有人在看著,然后從睡衣口袋里拿出一個信封塞在灶臺上。
但她可能又覺得不妥,又把信封拿起來塞進放碗筷的柜子里。
可能覺得不夠顯眼。
又拿出來,放在窗邊。
···
幾經波折后,信被她塞進了放各種調味品的小抽屜上邊。
只要使用廚房就必然會打開這個抽屜,必然會看見放在上邊隔層里的這封信。
“啪嗒。”
她的房間再次緊閉。
這種感覺樸頌伊大概能猜到。
不顧一切的把決定一件事的權利贈予另一個人,然后縮回自己狹小的空間里忐忑不安的等待著。
是不太好受的感覺。
樸頌伊關上門,什么也沒做。只是看了,她就已經知道了。
結果和她預想的也是一樣的。
蘇木和早起的女孩子們一一告別,葉初夏也出門了。只剩下原本應該在睡眠中的樸頌伊和第二趟開車回來搬東西的蘇木存在。
“你要怎么處理它?”
樸頌伊坐在蘇木旁邊,從他的煙盒里拿了一支煙優雅的點燃。
“你看到了啊?”
蘇木苦笑一聲。
“這樣看起來,她挺可憐的。”
樸頌伊說。
“可憐不應該是一開始被她惡作劇的我嗎?”
“現在還認為是惡作劇嗎?”
樸頌伊笑了下,說“我覺得你應該在看到這之前就已經明白了。”
“那也沒辦法。”
蘇木把信封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里,說“但是,我也只能當成是惡作劇吧。”
“有點酷啊你。”
樸頌伊看了眼躺在垃圾桶里被揉成一團的紙,說“多半會哭吧,她。”
“嗯。”
蘇木頓了下,說“但是,哭過就長大了。”
“我有個問題。”
樸頌伊看了眼蘇木,問“你干嘛不直接和她說清楚呢?”
“我不擅長那種場面。”、
蘇木搖搖頭,說“而且,比起說,可能這樣做會更徹底一點。”
“你真的從來沒談過戀愛?”
樸頌伊直直的盯著蘇木,像是要看透什么一樣。
“沒有。”
蘇木笑了下,說“但是以前不是有句名言嗎?”
“名言?”
“如果不愛就別傷害。”
蘇木想了下,說“我不想拖著誰,也不想騙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一種負責。”
“負責。嗯,好吧。”
樸頌伊把剩下一半的煙滅掉,說“希望你真的是一個負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