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橘隱藏在人群中。
從公寓出來,她老遠就看到這里圍著一圈人。
發(fā)現(xiàn)是當初那個愛給蘇木添麻煩,不值一提,從來不覺得會有勝算的小丫頭后,夏橘也同樣沒想看她想干嘛。
愛干嘛干嘛,那和自己,同蘇木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這兩首歌是我喜歡的人作詞的。”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夏橘本能的頓住了腳步,重新打量她。
如果是有過那種,打心底喜歡一個人的情感的人一定能體會到那種眼神,那種飛揚的情緒。
說起關(guān)于喜歡的那個人的事情仿佛是被加了一圈又一圈的buff,葉初夏現(xiàn)在的笑容要放在模特界那絕對是不合格的。
那一行要求笑不露齒,抿嘴輕笑,給人溫婉治愈的笑。雖然是假笑,但是能治愈,應(yīng)大眾的要求嘛。
但現(xiàn)在葉初夏的笑容,要說的話,就像是怒放的野菊花一樣放得開,一樣的燦爛。
笑不露齒?
溫婉?
什么約束通通都不存在,夏橘在她臉上只看到一種。
一種對于自己熱愛的事業(yè),對于自己喜歡的人的放肆,一種通透的表達。不屑于隱藏。
“至于這兩首歌嘛,我覺得排序有一個講究。”
葉初夏看著歌詞哼了一聲,說“一看第一首就知道是好歌,唱出來絕對啪啪啪拍掌的那種。”
“但是嘛,我偏偏就要先唱第二首。這首歌一看就破破爛爛,編曲不嚴謹,譜子也是亂亂的,要不是我重新加工一遍簡直沒眼看了。”
“破破爛爛的呀。”
“但是為什么我就是一眼相中了這首歌呢?大家知道嗎?”
葉初夏笑瞇瞇的問圍觀的群眾。
沒有回答。
沒關(guān)系。
她自問自答“因為我知道,只有這首歌里才是真正包含了他的所思所想,包含了我想要的。”
“好啦,我要開始了。”
“咳。”
葉初夏清了清嗓子,握著吉他,纖細的手指擺弄著弦,清脆的伴奏開始響起。
“你是傘的人。”
“當有人蹲在地上哭泣無助的時候。”
“你是帶著溫柔笑容為他們打傘的人。”
“你是傘的人。”
“當我在大雨中狼狽沮喪的時。”
“是愿意幫助我,與我分享一把傘的人。”
“當眾人都因為你的雨傘順利歸家時。”
回憶。
在很久以前。
我還只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小女孩的時候。
在我卯足了勁兒,參加比賽,然后落選的時候。
第一個向我伸出手的人是前輩。
是前輩分了我一把傘。
“走開啊!”
我沖著前輩發(fā)脾氣。誰叫他在這時候搭理我呢?現(xiàn)在的我就像個刺猬一樣。
前輩說看我狀態(tài)不對,不在意我的態(tài)度,問我餓不餓。
老實說,我已經(jīng)一天沒吃東西了。所有的一切都壓在比賽上了,可失敗了。我不會向家里要錢,因為家里的情況我自己清楚,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任性,不應(yīng)該僅僅因為我是女兒就不管不顧的把惡果強加在父母身上。
“你有病吧?我怎樣關(guān)你什么事,愛管閑事的大叔,能不能麻煩你讓道?”
可我更不愿意被陌生人用同情的眼光看。
更不愿意被陌生人接濟。那算是什么,要飯的嗎?我可憐的自尊心不允許我哪有做。
但前輩太奇怪了。
僅僅是因為看著我狀態(tài)不對,說什么不放心一個小女孩大半夜的在街上亂逛,也沒有非要幫助我,直截了當?shù)臏蕚鋱缶?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怒氣沖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