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麗起床的時候，李慕已經(jīng)開始準備早餐了。沒有特殊情況，她都會在家里把早餐吃完，她很久沒在外面買過早點了。父母在北京的時候，她睜眼就得吃飯。自己在的時候，她就得自己忙乎了。她沒什么太多做烹飪的天份，但照著網(wǎng)上的菜譜，也能像模像樣地復制。

“你先洗漱，還是先吃飯？”李慕把一盤水果放在桌上，看著眼睛還沒太睜開的凌麗問。

“我得先洗洗。”凌麗朝桌上看了一眼，“早上的話，豐富得過分了吧。”

凌麗洗漱完出來，頭發(fā)梢上還有沾著洗臉時弄上的水滴。坐下來，她沒急著吃飯，拿著手機看了會兒才夾起一片煎蛋，說“我倆都是上班路上買一口，或者就不吃了。”

“牛奶要熱嗎？”李慕起身拿了盒牛奶遞給她。

“不用，不涼就行。”凌麗接過牛奶，撕下牛奶盒上的吸管。

出門前，兩人各自叫了輛車，在小區(qū)門口分開，各自上班去。

9點的北京，早高峰還沒退去，出租車夾在環(huán)路入口的車流中，一動不動。“這車沒法開了。”司機抱怨著。

“是。”李慕看著同樣堵在一旁的公交車，漫不經(jīng)心地回了一句。

公交車上，擠著的人們不是低頭閉著眼睛，借公交車的晃動給自己補個回籠覺，就是看著手機，不知道是用手機里的什么在打發(fā)時間。有個姑娘的手上還掛著一個裝在塑料袋里，可能是上車前咬了一口的包子。李慕好久沒在早晚高峰時候坐過公交車和地鐵了，現(xiàn)在，這種擁擠多出現(xiàn)在早晚的路況廣播里。

到了公司，沈梔言跟她說“別忘了下午要去晶銳開會。”準備出門的時候，她打量了下要一起去開會的李姻姻，說“不知道下午要去客戶那開會嗎？”

“知道啊。”

“穿這個去開會？”

“這個……不行嗎？”李姻姻有點兒心虛。

“你覺得呢？”

和晶銳的會議進行得很順利，李姻姻和客戶對齊了產(chǎn)品評測的信息，沈梔言把快閃店的修改方案也和客戶做了溝通。因為要當天提交更新版的執(zhí)行手冊，會后，李慕和沈梔言等人就近找了個咖啡廳，打算把事情弄完再離開。幾個人找了位置坐下后，李慕和沈梔言笑著說“請大家喝個咖啡吧，記得開發(fā)票。”

等李姻姻他們把自己那部分內(nèi)容弄完，李慕讓他們先走了，只留下自己和沈梔言收尾。沈梔言更新好執(zhí)行手冊，已經(jīng)過了下班的點。沈梔言檢查完內(nèi)容后，發(fā)給李慕“你再看看，要是沒問題，我就發(fā)客戶了。”

李慕把執(zhí)行手冊仔細地看了遍，說“發(fā)吧。”

“終于定下來了。”沈梔言說，“后面這幾天要忙了。”

李慕打上車回家的路上，跟上了晚高峰的尾巴，不過她也不急，反正也沒有著急的事情。如果不是來晶銳開會，她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走過這條路了。車從環(huán)路下來，路過一片社區(qū)。李慕剛工作的頭幾年，一直在這一片租房，她覺得她閉著眼都不會在這一片迷路。今天，她認真的看著街兩邊的店鋪。除了兩家房產(chǎn)中介和藥店，很多店鋪換了招牌。一家門面闊氣的會所還在，只是名字改成了國際酒店，雖然外觀仍然金碧輝煌，但幾經(jīng)重裝之后，顯得低調(diào)了許多。

李慕看著熟悉又有點不熟的街道，心里感嘆著除了早晚高峰的擁擠，其他都變得這么不著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