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皇家的人,是怎么回事?”
劉病已不卑不亢地道“他姓衛,受我祖母喜愛,自然是衛家的人。他是我父親親點的女婿,早已與我妹妹定親,自然也是皇家的人。有錯嗎?”
衛言暗暗感動。
沒想到他心目中的偶像大帝,也會胡說八道,而且還臉不紅心不跳。
廷尉監目光一閃,道“既已定親,可有信物作證?”
劉病已臉色微變,正不知道該如何時,衛言身后的劉解憂突然甜甜地開口道“當然有啊,我爹爹親自把我姐姐的生辰八字和貼身玉佩交給言哥哥了呢。”
衛言“???”
劉解憂對著他眨了眨大眼睛,目光看了看他的腰間。
衛言立刻會意,連忙伸手在腰間一掏,果然掏出一塊溫潤的美玉和一張紙來。
他愣了一下,沒有去看,走到牢門前,一臉淡定地把東西遞到了外面,背過手,給了那小丫頭一個大大的贊。
廷尉監接在手里,先是仔細檢查了一下那塊美玉,又打開那張紙看了一眼,隨即抬起目光,看向了牢室“劉舞憂可在?”
躲在角落里早已羞紅了臉蛋的少女,只得低著頭走了出來,輕聲道“在。”
廷尉監看了她一眼,道“這可是事實?你的確被前太子許配給衛言了?”
少女低著頭,看起來很羞澀,但是卻沒有任何遲疑,低聲道“嗯。”
衛言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頭暗暗感謝,小命總算暫時保住了。
“既如此,那他也算是皇室子弟了。”
廷尉監把東西還給了衛言,沒有再理睬他,目光重新看向了那位前皇孫,語氣溫和地道“我叫丙吉,是陛下派來審查巫蠱之案的。你雖是罪太子之子,卻年紀尚幼,并未參與謀逆。我可以為你單獨準備一間牢室,派兩個年長的女犯伺候你。有什么想說的,隨時都可以讓獄卒找我。”
說完,他便準備離開。
劉病已卻突然道“大人,我住在這里挺好,并不想換牢室,大人的好意我心領了。”
丙吉愣了一下,盯著他看了幾眼,方點頭道“好。”
劉病已突然又道“煩請大人告知,我父親他……他怎么樣了?”
丙吉沉默了一下,方道“自縊而亡。”
此話一出,牢室里的犯人皆是臉色一變,心頭悲憫。
丙吉正要離開時,衛言突然喊道“大人,太子殿下是被奸人所害,為求自保而起兵,所謂巫蠱之術,完全是騙人的把戲!陛下圣明,定能及時醒悟,誅殺奸人,為太子殿下報仇雪恨,洗刷冤屈!”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吃了一驚,臉色大變。
這個時候,正是陛下盛怒,大開殺戒的時候,即便是陛下最親近的人,也不敢為太子說話,更不敢否定巫蠱之術!
這少年竟如此膽大包天,簡直是在找死!
這番話,不僅把牢室里那些犯人給嚇壞了,就連那些獄卒和丙吉,皆被嚇了一跳。
“放肆!小子找死!”
丙吉臉色鐵青,勃然大怒。
衛言慷慨激昂道“小子死不足惜!就算被斬首,也要陳述事實!太子殿下實在冤枉!陛下被奸人蒙蔽,遲早追悔莫及!”
“你……你住口!”
丙吉又驚又怒,卻并未立刻吩咐獄卒押他出去斬首,而是袖袍一拂,匆匆離開。
待走出牢室后,他方臉色一沉,對身后的幾名獄卒寒聲道“今日之事,若是傳出去了,你我皆要掉腦袋!你們可知?”
幾名獄卒臉色煞白,慌忙跪地道“大人放心,此事絕不敢外傳。”
丙吉深呼了幾口氣,臉色方重新恢復了平靜,沉聲道“不可為難那少年,牢室里的人,全部好生對待。”
說完,目光看了遠方巍峨的宮殿一眼,方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