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一亮,道:“嬋姐,既然如此,那長公主回來了,那些事情,是否可以翻案?”
劉嬋苦澀一笑,道:“陛下再寵愛長公主,也不可能這么快就承認自己的錯誤,這個錯誤,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殺錯人了。至于長公主,即便受寵,回來后,也得小心翼翼。功高震主,而且陛下身邊還有那么多小人。陛下動怒,連太子和衛皇后都不能善終,何況是她。她終究只是一個外人。”
衛言點頭道:“說的是。”
劉嬋目光一閃,看向了下面的街道,到:“不過,長公主是一個值得結交的人。她比我們強大多了,她既然回來了,咱們的勝算自然也大了許多。而且,子君的危險也解除了。”
“子君?”
衛言奇怪地看著他。
這時,橋那邊不遠處的主道上,人們突然齊聲高呼:“長公主!長公主!”
一隊身穿鎧甲,手執利兵的甲士在前。
隨即,一群騎兵簇擁著一匹白馬,緊隨其后。
那白馬之上,坐著一名身穿銀色鎧甲,披著紅色披風的高挑女子。
雖然看不清臉頰,卻能看出那身影挺立如劍,英姿颯爽,非同一般。
劉嬋看著那道身影道:“子君的母親,是秦朝皇室血脈,與衛皇后關系極好。當初巫蠱之禍,只是在陛下面前為衛皇后和太子說了幾句話,便被盛怒之中的陛下下令處死。陛下多病,那江充蘇文之輩,最近又誣蔑子君,說她怨恨母親被處死,偷偷用巫蠱之術詛咒陛下。雖然暫時還沒有找到證據,但是就像曾經的太子,有些證據,根本不是用來找的,而是用來捏造的。子君現在被囚禁在自己的小院,不能再出來了,只怕江充等人,很快就能在那小院中挖出木偶。我本來準備找你幫忙的。”
說到此,她松了一口氣,道:“還好,長公主回來了,今晚我會去見她,跟她說說現在的情況。她向來很愛護子君,一定不愿意看到子君被殘害的。”
衛言沉默了一下,道:“我與子君也算是朋友,如果需要幫忙的話,盡快開口。”
劉嬋看著他道:“卷入這種事情,只有兩個結果,一個是膽戰心驚地活著,一個是被誅三族。你敢嗎?”
衛言笑了笑,手腕一翻,拿出了一只粉色的手帕,道:“你說呢?”
劉嬋看著他手中的手帕,突然燦爛一笑,道:“你連本郡主的胸衣都敢偷,自然是敢的。”
“胸……胸衣?”
衛言一聽,張口結舌。
“啪!”
劉嬋直接給了他一耳光,一把奪過了那像手帕的胸衣,罵道:“流氓!”
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