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
劉解憂又小臉嚴肅一本正經地跟著衛言三人回來了。
像是剛剛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劉病已帶頭走在前面。
吳青站在那里,臉色依舊發白,雙腿微微顫抖,顯然剛剛被嚇的不輕。
做生意的,最忌諱那玩意兒。
何況今日又是這么重要的一個日子,好心情一下子沒了。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只以為是那少女性格使然,本就古靈精怪喜歡胡鬧。
媒婆雖然心中惱怒,卻也沒有忘記了自己的職責,連忙介紹道:“吳公子,這位是舞憂的大哥劉公子,那位,呵呵,就是舞憂姑娘了。至于旁邊那位,哼,據說是劉公子的朋友,姓衛。”
吳青見那少女穿著一身素白衣裙,身材高挑婀娜,雖只是輕施粉黛,卻清麗動人,渾身上下透露出來的氣質,絕非他曾經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子可相提并論。
“果然是皇家血脈,枝頭鳳凰!”
吳青心頭大喜,立刻殷勤地迎了上去,對那為首的少年拱了拱手,彬彬有禮道:“劉兄,久仰久仰。”
媒婆連忙跟上,滿臉堆笑地介紹道:“劉公子,這位便是吳青吳公子,那邊街頭的布店,便是他家開的。”
劉病已抬頭看了一眼街頭,方拱手道:“吳兄。”
衛言在一旁偷看著這位未來帝王的神色,見其臉上并未露出任何厭惡和怒意,仿佛真的只是第一次見面,從未聽說過對方的劣跡一般。
衛言突然想起了“如芒在背”這個成語。
這個成語,正是從這位未來帝王的經歷中得來的。
在權臣霍光的威壓下,這位未來帝王雖如芒在背,卻始終不動聲色,老老實實,一直隱忍蟄伏了整整五年。
這種隱忍和沉著,著實令人佩服。
“舞憂姑娘,冒昧了。”
吳青對著劉舞憂彬彬有禮地行了一禮,表現出足夠的尊敬和教養。
至于為何要說“冒昧了”,自然是按照規矩,男女現在本不該見面。
吳青又對著衛言拱了拱手,滿臉笑容,正要說話時,卻突然一愣,這少年……
“吳公子,久仰,久仰。”
衛言拱手,笑容燦爛。
吳青臉色一變,終于認出他來,這少年竟然是那醉仙樓的店小二!
不過他卻并沒有多想,以為只是巧合,連忙拱手道:“久仰,久仰。”
昨天那種見不得人的勾當,自然不能說出來。
吳青決定一會兒找個機會,好好敲打敲打這個少年一番,哪怕再破費一次。
“各位,我已在醉仙樓預訂了最好的包廂,咱們這就過去吧。”
吳青滿臉笑容道。
媒婆立刻適時地驚呼一聲,表情夸張地道:“醉仙樓?那個這段時間人人擠破了頭皮,每晚排隊都從里面排到外面橋上的醉仙樓?哎呀,那今天老身可要一飽口福了啊。”
她似乎生怕劉舞憂幾人不知道,咋呼道:“舞憂啊,你可知道那醉仙樓現在多么出名?好多達官貴人想要去吃碗紅燒肉,都吃不到啊。據說那紅燒肉美味異常,十里飄香,吃過之人無不拍手稱贊,每晚就只有二十碗呢。二十碗一賣完,任你出再多的錢,都別想吃到。是吧,吳公子?”
她怕自己搶了太多風頭,連忙把話頭又還給了吳青。
吳青淡淡一笑,道:“的確是這樣的,有些故弄玄虛,不過那紅燒肉我吃過,味道確實美妙。今晚我訂了兩碗,大家都可以嘗嘗。”
媒婆嘖嘖道:“看到沒,看到沒,舞憂,你看看吳公子,多大方啊。據說那紅燒肉一兩銀子一塊,一碗就只有五塊呢。而且必須提前很多天才能預訂到。吳公子為了今天,可是煞費苦心啊。”
劉舞憂低著頭,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