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杰道:“這船上最厲害的幾個才子,一會兒指給我。”
唐杰一愣,目光古怪地看著她,心頭暗暗道:這姑娘可真豪放啊。
衛言帶著劉病已等人,跟在后面。
劉解憂很是興奮,端著免費的糕點,一邊吃,一邊湊過去看熱鬧。
三大青樓麾下都聚集了許多才子,正在拼斗詩詞。
至于那些才女們,則聚在一邊看熱鬧,點評議論,并未上去參賽。
畢竟這次的活動,是三大青樓主辦,一是為了打響青樓名字,二是為了捧紅各自看好的藝人,女才子們可不適合參賽。
當然,如果有的才女有特殊癖好的話,主辦方自然也不會拒絕。
劉嬋站在欄桿前,目光緊緊盯著那些上臺表演的才子們,一個也未落下。
但是等來的,卻是一個又一個的失望。
不是外形不行,就是才華不行。
雖然她不善詩詞,卻也從小讀書,接觸過許多文人墨客,多少也是知曉一首詩詞的好壞的。
這些才子們作的詩詞,不是平淡如水,就是空有華麗辭藻卻無實質內容,連她趙國府中養著的那些門客都比不上。
“徒有虛名!”
劉嬋嘆了一口氣,心頭很是失望。
想到長公主的吩咐,又是一陣煩惱和焦躁。
唐杰湊過來,指著那名正上臺吟詩的青年道:“此人是滄州才子柳奇,在這船上算是最厲害的幾人之一。”
劉嬋立刻振作精神,看著那名青年,豎起了耳朵。
結果依舊是大失所望。
她也知曉即便是最厲害的才子,也不可能每首詩詞都一鳴驚人的,但此人這首詞,實在太普通了一些,而且那長相和動作,太陰柔了,念詞的時候,竟然還翹起了蘭花指。
她若是敢把這人帶到長公主面前,估計長公主直接就拔劍了。
這時,衛言忽然湊過來道:“唐兄,那些才子都可以隨便選擇那三座青樓對嗎?作詩詞的話,需要出題嗎?賞錢到底是多少?”
唐杰扭頭看了他一眼,裝作沒聽見。
此人此話太俗,他不屑回答。
旁邊那名叫韓少卿的以為他是唐杰朋友,聞言笑道:“三座青樓,都可以隨便選擇,看上哪座青樓的姑娘,就選哪座。至于詩詞,今日并未出題,但是既然今晚是三座青樓做東,自然是以他們的青樓和藝人為題比較好。至于賞錢,呵呵,據說第一名是八百兩。”
“八……八百兩?”
衛言一聽,心頭頓時一縮,這可是一間大宅院啊!
他心動了。
腦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現出了一首又一首的詩詞。
這些詩詞,可是他當初為了泡愛好文學的妹子,耗死了好多腦細胞才背下來的,如今依舊記憶猶新。
“好詞!好詞!孫兄這首送給聽雪姑娘的點絳唇,該當第一啊!”
有人在驚呼。
“聽雪姑娘,點絳唇?”
衛言心頭一動,看了那邊正在被眾人吹捧的青年一眼,暗暗道:這就第一了?
八百兩啊?
他不敢再猶豫,立刻拉著劉病已向著船尾走去,低聲道:“病已,摸著良心講,言哥對你如何?”
劉病已愣了一下,方苦笑道:“言哥有話就直說,不用這般。只要病已能做到,絕不推辭。”
“好兄弟!”
衛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帶著他走到船尾,道:“你在這里別動,我去找人要點東西過來。”
這未來的囚徒皇帝肯定會寫字,而且寫的肯定不錯,不當才子可惜了。
在他與劉病已離開之時,劉嬋等人正在專心看吟詩,劉解憂也興致勃勃地看著,并未察覺。
倒是心情依舊陰霾的劉舞憂,發現了他們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