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正在劉病已受到眾人稱贊,準備接受今晚詩詞拼斗第一名的榮耀時,臺下一名男子,突然出聲大喝。
喧鬧漸漸停止。
眾人都愕然轉頭,看向了那名出聲男子。
那是一名身穿白衫,手持折扇,風度翩翩的青年。
那青年名叫周文陽,是青州著名才子,剛來京都,便以一首小詞聲名鵲起。
此時他突然發(fā)聲,眾人皆滿臉疑惑。
周文陽搖著折扇,緩緩登臺,目光灼灼地逼視著臺上的劉病已道:“你說這詞是你寫的,可有人證明?”
劉病已愣了一下,沒有回答。
正在第一艘畫舫的欄桿前觀望的衛(wèi)言,見此異變,眉頭頓時一皺,目光看向了那名突然上臺的青年。
這是輸不起?
“哼,沒人能幫你證明,對嗎?”
周文陽冷笑一聲,轉過身,看向了下面,道:“各位,并非是周某要故意為難這位劉公子,實在他的這種做法,太過卑鄙無恥。這首點絳唇,本是在下所作,被他看到,竟據(jù)為己有,先行一步送了上去!實在氣人!”
此話一出,如一記炸雷在畫舫中響起。
這年頭,竟然還有人敢偷詩詞?
這種東西,你偷得了一首,難道還能偷得了第二首,第三首?
名不副實,再怎么偽裝都會暴露的。
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那這一輩子就算完了。
而且這種場合,也沒必要吧?
“放屁!大哥才不會做小偷呢!”
劉解憂聽了,頓時又驚又怒。
衛(wèi)言更是握緊拳頭,胸中怒火燃燒。
這混蛋,竟然要搶他的八百兩!
劉病已站在臺上,滿臉愕然,料不到竟然會有人這般無恥。
這首詞,他是親眼看到言哥寫的,怎么可能是此人的作品呢?
現(xiàn)在的文人,都這么不要臉了嗎?
臺下噓聲一片,剛剛的稱贊聲,頓時偃旗息鼓,紛紛目光懷疑地看著他。
畢竟他在京都,本來就無任何名氣,與這位周大才子相比,自然是差遠了。
周文陽搖著折扇道:“在下并非是空口無憑。這首小詞在下當初寫完,便交由好友趙豐保管,也是趙兄親眼所見我作的。剛剛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便出去了一趟,誰料一回來,便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哼,這位劉才子,可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話畢,另一名瘦高青年手持竹簡,走了上去,目光鄙夷地看了劉病已一眼,方舉起手中竹簡道:“周兄所說屬實,我趙豐親眼所見周兄冥思苦想,作出這首小詞,并且親手寫了下來。大家若是不信,可讓如月姑娘親自一覽。”
此話一出,臺下的噓聲頓時更大了,許多人開始起哄起來。
“原來是個騙子!”
“卑鄙無恥!斯文敗類!”
“狗屁劉庸,你不配為文人!”
既有名氣,又有人證,而且還有草稿,眾人自然是相信周文陽的,一時間,皆紛紛怒罵臺上的劉病已。
紅衣女子蹙著眉頭,走到趙豐身前,輕聲道:“趙公子,請讓妾身看一眼。”
趙豐立刻遞了過去,冷笑道:“如月姑娘,這等卑鄙小人,還是早些驅趕下去為好。”
劉病已站在臺上,面對著各種鄙夷目光和譏諷咒罵,竟無辯言。
衛(wèi)言已經(jīng)不在欄桿處,而是再次來到了船尾。
那兩個混蛋才子勾結在一起,竟然想要搶他的八百兩銀子,實在可惡!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再次借來了筆墨紙硯,快速磨墨,腦海中浮現(xiàn)出許多詩詞了。
“點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