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少女方收回目光,看向了手里的竹簡,目光復(fù)雜地喃喃道“能寫出這樣的詞,即便是個傻子,也是個令人難忘的傻子。”
上了岸,衛(wèi)言回到了酒樓,喊醒了依舊在包廂睡大覺的畫兒,準(zhǔn)備回家。
劉嬋心事重重,先行離去。
臨走時,叮囑他明日早些來,親自做好紅燒肉和鯽魚湯。
看著這位郡主的馬車瀟灑離去,衛(wèi)言很是羨慕。
這個時代,能夠擁有自己的馬車,那可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而且普通人,即便再有錢,也不能在這京城街頭隨意乘坐馬車。
只有有身份有地位的上等人,才有資格。
衛(wèi)言很想快點活成上等人,所以轉(zhuǎn)頭看了劉病已兄妹三個一眼,道“走吧,我先送你們回去。”
以后能不能成為上等人,就靠這幾位了。
劉病已正要推辭,劉解憂扯了扯他的袖子,給他使了個眼色,又看了旁邊的劉舞憂一眼,劉病已立刻明白過來,點頭道“好,咱們先送解憂她們回家吧。”
夜已深。
路上行人漸少。
雖然京都治安不錯,但是讓兩個少女在漆黑的街道上走,實在不安全。
一路上沒人說話,似乎都在想著心事。
就連一向話癆的劉解憂,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到了史家門口時,劉舞憂方對著衛(wèi)言行了一禮,道“衛(wèi)公子,今日之事,多謝了。”
衛(wèi)言拱了拱手,道“是我該謝你。”
那八百兩銀子,也有她的功勞,若不是她模仿了劉病已的字跡,只怕事情不會那么簡單就解決了。
劉舞憂目光復(fù)雜地看了他一眼,方對著劉病已道“大哥,那我們先進去了。”
劉病已點頭,猶豫了一下,方道“舞憂,言哥最近準(zhǔn)備買一座宅子,到時候,你若是有時間的話,咱們一起去幫言哥打掃一下。”
劉舞憂愣了一下,低聲道“嗯。”
隨即,拉著劉解憂,進了大門。
她自然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少年現(xiàn)在不僅有自己的酒樓,又準(zhǔn)備買自己的宅子了,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那個寄人籬下一無所有的少年了。
可是,她也有她的尊嚴(yán)。
這時,劉解憂突然回過來頭看著衛(wèi)言道“言哥哥,我和姐姐都不喜歡住在這里,你要是買了宅子的話,我們可以搬過去跟你一起住嗎?”
衛(wèi)言“……”
“小憂!”
劉舞憂慌忙把她拉了進去,快步離開。
衛(wèi)言與劉病已面面相覷。
路上,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劉病已率先開口道“言哥,其實……小憂剛剛的話,你可以考慮考慮。”
衛(wèi)言沒有理他,從袋子里掏出了兩百兩銀子,塞到了他的手里。
劉病已立刻漲紅了臉,道“言哥,我不能要,你上次才給我的。”
衛(wèi)言板著臉道“別啰嗦,給你就收下。知道你現(xiàn)在很缺錢,租房吃飯讀書交友,哪個不花錢?不能光靠丙吉大人,人家還要照顧家里呢。”
劉病已滿臉羞愧道“可是……”
衛(wèi)言擺手道“沒什么可是,我現(xiàn)在又不花錢。而且我有酒樓,很快就能掙錢,不缺錢。”
跟在后面一直沒吭聲的畫兒,突然開口道“公子,你還要攢錢娶媳婦呢。”
衛(wèi)言瞪了她一眼,道“就你多嘴,本公子就不能不娶媳婦?”
畫兒噗嗤一笑,道“怎么可能呢,不娶媳婦的話,誰幫公子端茶倒水,誰幫公子暖床洗腳,還要幫公子傳宗接代呢。”
衛(wèi)言眉毛一挑,看著她道“你啊。”
此話一出,畫兒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瞬間呆立在原地,腦中一片空白,嗡嗡作響。
小丫鬟倒在了衛(wèi)言的懷里,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