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來!”
郭穰眼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個少年,怕夜長夢多,立刻冷喝道“把這小子也一起抓起來,關進監獄!”
士兵立刻一涌而上,把劉病已兄妹三個和衛言都一起抓了起來。
劉病已急道“言哥,你……”
衛言卻沒有任何驚慌,道“沒事,讓他抓吧,只怕到時候進監獄的是他。”
劉病已一怔,不知所以。
郭穰怒道“死到臨頭,還敢嘴硬!包庇逆賊,罪當同誅!”
說罷,走到丙吉面前,伸手道“丙大人,請把證據還給奴家,奴家還要回去呈稟陛下。”
丙吉揚起手中木偶,一臉古怪地看著他道“郭黃門,你確定要把這證據呈稟陛下?”
郭穰一把奪過木偶,冷哼道“當然!”
衛言忍不住道“你就不先看看這木偶的背后寫著什么?”
郭穰冷笑一聲,正要譏諷,忽地看到他與丙吉的臉上,都露出了古怪的神色,頓時心頭一凜,低頭看去。
那木偶的背后,赫然寫著幾個小字“蘇文,江充,郭穰等,聯名詛咒。”
“啪!”
手猛一抖,那木偶掉落在了地上。
“這……這……”
郭穰瞬間臉色煞白,滿臉見鬼的表情,嘴里顫聲道“不可能……不可能……”
丙吉彎腰撿起,又看了一眼上面的小字,道“郭黃門,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呈稟陛下?上面可清清楚楚寫著你的名字啊。”
郭穰身子一顫,目光驚恐地看著他,慌忙道“假的!都是假的!這木偶……”
他突然醒悟過來,滿臉憤怒地瞪著衛言道“你干的!都是你干的!這木偶的背面,明明就沒有這幾個字!”
衛言道“你確定?”
郭穰咬牙道“我當然確定,那背面……”
說到此,他的話語突然停下。
丙吉卻是怒聲道“好你個郭穰!你這是欺君罔上,故意陷害!剛剛那士兵把木偶遞給你時,你就隨便看了一眼木偶正面,根本就沒有看背面,你怎知那背面沒有這幾個字?”
衛言接話道“郭黃門當然知道,因為這木偶本來就是他做的,他怎能不知?”
郭穰渾身顫抖,臉色煞白地指著他道“你……你……你血口噴人!”
衛言沒再理他,對丙吉道“大人,我也覺得此事有疑,這木偶肯定是假的,上面的字肯定也是假的,不如大人把它帶進宮中,交給陛下,讓陛下來定奪。陛下圣明,肯定可以還郭黃門一個清白的。”
此話一出,郭穰頓時雙腿一軟,差點癱在地上。
他常年侍奉在陛下身邊,自然深知陛下如今多疑暴怒和嗜殺的性格,更深知陛下對巫蠱之術的痛恨,寧愿錯殺,絕不放過。
若是把在這寫著他名字的木偶呈上去,只怕陛下一怒,他當場人頭落地。
哪怕陛下過后醒悟過來,也已經晚了。
想到此,他頓時紅了雙眼,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般猛然躥到了丙吉的面前,一把奪過了那木偶,隨即便扔在地上,狠狠地用腳踩了起來。
“假的!都是假的!是有人要誣陷奴家!”
他一邊咬牙切齒地踩著,一邊罵著。
過了片刻,見那木偶的身子依舊完好,他立刻從身后士兵的手中奪過刀,對著那木偶就狠狠地劈砍起來。
很快,那木偶被劈砍成了渣渣。
丙吉滿臉譏諷道“郭黃門,你這是在本官的面前毀滅證據。你身后那些宮中侍衛,也看的一清二楚。你以為你賴得掉?”
郭穰氣喘吁吁地抬起頭來,“哐當”一聲,扔掉了手里的刀,拱手道“丙大人,這次是有人舉告,奴家才帶人過來的,還沒敢驚動陛下。這木偶奴家可以肯定,是假的,是有人故意要誣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