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鑲著金邊的寶藍色嬌子。轎子旁邊、后面,被一隊穿著鎧甲、手持武器的衛士拱衛著。
作為三公之一,御史大夫有權調動一隊禁軍衛士。這些朝廷用秘法培養出來的衛士,最少也是練氣九層的實力,其中還有三個筑基層的。他們強攻善守,身上的鎧甲、手里的武器,都是特制而成,尤其善于結成陣法行動,是大燕皇朝一等一的強軍。
當然,在高階修士面前,這并不算啥。至少,陸文恩有十足的把握,就算是這支禁軍小隊結成陣法,他也可以將其全滅掉,不過是費些功夫罷了。實際上,如果里面坐著的真是趙廣心本人的話,以他的實力,也并不需要這隊禁軍侍衛保護。他們更像是在充當儀仗隊的角色,充場面的。
陸文恩只身擋在了這些人身前,不言不語。
轎子停了下來,里面傳出了一道聲音“廷尉左監陸文恩,你可知罪?”
“閣下何人?”陸文恩明知故問。
轎上的簾子無風自開,露出了里面的人。
果然是趙廣心本人沒錯了。
“你認不出我可就是失職。”
“下官見過御史大夫。”陸文恩無奈,只能拱手鞠躬。他現在能護身的,就只有大燕官職了,那自然這塊就不能拋。
“回答我的問題,你可知罪?”
“何罪之有?”
“濫用職權,趙思威有何罪狀?當下人在何處?”
“他強迫女修,行不法之事,證據確鑿,我甚為廷尉左監,將其緝捕歸案,行使國法,天經地義,我何罪之有?”
“你可有批捕文書?”
“有!”
“緝捕朝廷命官,需太常府先行革除其官位,太常府可這樣做了?”
“此非必須行之,有律法確定?!标懳亩鞒林鴳獙Α?
“律法怎么寫的?”
“若有重大違律的情形……”
“可有?”
“有!”
“什么?”
“勾結無面會!此組織,在暗地行動,曾有多次威脅朝廷……”
“無稽之言!”趙廣心猛然瞪開雙眼,獨屬于金丹修士的那種氣勢,毫無保留的盛放了出來。
趙廣心其實有些慌的。
無面會的事情,非常隱秘,哪怕是趙家的很多嫡系,都不知道這回事。他一開始在想,陸文恩找趙思威的麻煩,將其抓入監牢,只是因為陸家和趙家之間的矛盾。畢竟,趙廣心剛開始接到消息的時候,也只是知道,陸文恩是用強迫女修這么個罪名抓人的。
至于趙思威被抓,跟無面會有關的這件事,趙廣心當然也往這里想了下。但畢竟無面會藏得很隱秘,陸文恩才到燕都當上廷尉左監兩年多不到三年,應該還查不出什么東西來。
結果……
聽到陸文恩把無面會給爆了出來,趙廣心就知道,自家那位侄孫說了不該說的東西。同時,他也知道,不能讓陸文恩再說下去了。
這件事情,牽扯甚大。
趙廣心甚至已經動了殺心,只是心下多少還有些猶豫和糾結。
雖然趙廣心還未動手,但是直面這一切的陸文恩,仍然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攥緊了一樣,被壓得喘不過來氣。
陸文恩強撐著精神,努力伸手,向腰間摸去。
那里,有他的底牌。
但金丹修士的威懾力太強了,哪怕沒有真正動手,僅僅只是氣勢壓制,都讓陸文恩難以動彈。
而也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趙兄,什么風將你給吹來了?”
趙廣心沒有動,目光仍舊直直的盯著陸文恩。
他聽得出來這是誰的聲音,大燕廷尉管樂平。
管樂平身為管氏家主,他也是個金丹期的修士。
隨著管樂平越靠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