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朝和年柯俊二人在進到了這個地下通道之后,往前走了一段路,就看到了陸薇文站在一個殘破的法陣旁邊端詳著。
“你這是?”
“噓……”陸薇文說著的時候,額頭漸漸有了細密的汗珠。
她在用心的傾聽陸青通過傳音給她講述的陣法修復的手段。她稍微涉獵了一點陣法的學識,這算是修仙者的通識教育,她可能連一階下品的陣法師都還不算。
但是陸家的教育還是不錯的,至少最基本的手法,她還是懂得一些。
更何況,修復這個陣法,只需要按照‘說明書’上搞就行了。這陣法很高深,重新布一個的難度是非常高的。但是陸青評估過,修復起來的難度不大。這個禁法的核心,其實并沒有損壞,只是開啟的那部分出了問題。要修復的話,既不需要處理什么特殊的材料,也不需要特別的布陣手法和本領,按照圖紙上做就行了。
圖紙陸青全部都已經(jīng)記了下來,只是用語言敘說,稍微有點麻煩。
陸薇文天資聰慧,學起來倒是挺快的。
她開始在陸青的指導下行動。
這一波,陸青可是花費了不少的業(yè)力用于傳音,但這其實也沒啥辦法。相對于收獲來說,付出的這點傳音的業(yè)力,還是非常值得的。
看著陸薇文動了起來,而且像是在搞這個陣法的時候,旁邊跟過來的陸錦朝和年柯俊有點慌了。甚至錦朝的腦袋里,都構(gòu)思出了一個經(jīng)年老怪,被困此地,然后蠱惑了陸薇文過來打通某處關鍵,將其放出來的劇情。
‘臥槽,這么一想還真有點像!’
陸錦朝決定不能讓陸薇文就這樣下去了。
“薇文,你可不要被騙了,家族老祖怎么可能隔著這么遙遠的距離,甚至隔著一方世界給你傳音?”
她試圖勸服陸薇文。
但陸薇文沒那么好勸。
她一邊操控著法器,一邊給陸錦朝講述了一下當年他堂哥陸文恩的事跡。
這番話說完,陸錦朝倒是有點半信半疑了。
她用眼神詢問丈夫,要不要一起幫著搞?
年柯俊思考了一下,覺得,這搞不好也是個大機緣。他們兩個人,風燭殘年,再大的機緣可能也用不上了,但是陸薇文年紀還小,真要是有奇遇,或許就是她的造化。
風險……那當然也是不小的,甚至是不可接受的。
可修真界,又有何事無風險呢?
這就看出他們兩個人常年在外廝混的人,跟家族修士在根本思路上的不同之處了。
他們當然也會評估風險和收益,但往往家族修士、宗門修士,面對過大的風險時,再多的好處可能都不會上,如果死了的話,有萬般好處都無福享受。但是這些在外廝混的人,往往會帶著一種‘搏一搏,單車變摩托’的想法。只要預期收益夠大,那就算是有很大的死亡風險也敢冒。
其實年柯俊到現(xiàn)在也沒有相信祖宗傳音的說法,但事情總有緣由,陸薇文聽到的聲音自然也有源頭。他愿意去搏一下,那源頭是好的。
他們二人私語片刻,大概達成了一致。
有了他們二人的幫忙,進度快了很多。
兩天之后,中間休息過幾次的三人,終于將整個陣法給大概重新整理好了。
“現(xiàn)在是最關鍵的一步了。”陸薇文抹了抹額頭的汗。
陸錦朝和年柯俊兩人的臉上,則充滿了凝重的神色。
在陣法剛剛搞定的時候,他們兩個心情就變成這樣了。他們很擔心,陣法剛剛一搞好,就有一個滔天魔頭,直沖而起。
但這種事情并沒有發(fā)生,還有最后啟動的一步。
哪怕他們之前都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甚至都已經(jīng)幫著陸薇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