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目瞪口呆,偌大一艘天鳶渡船,竟然就這般隨意地易主了。
得了,這回天劍山上下都得哭死。
“前輩放心,我會立即讓天劍山所有人等連同我一起離開這艘渡船,至于那兩位侍女,任憑前輩您處置,另外,不知前輩是否有宗門之屬,以便我等改日登門賠罪!”
莫千山出言試探,他仍舊不死心,想看此事是否還有一絲轉機。
“天衍宗,紅鸞峰。”
風竹朗聲答道。
蘇玨嘴角抽搐,心中大呼不妙,急忙心神傳音給風竹,可后者態度敷衍,反而轉口問他借師父親傳的玉佩。
“可莫某聽說紅鸞峰只有一位十二境,那便是紅鸞峰峰主,大名鼎鼎的祁月仙子,不知前輩……您與祁月仙子……”
莫千山一時語塞,不敢妄言。
“孤陋寡聞的蠢貨,我乃紅鸞峰上一任峰主,祁月那丫頭是我弟子,”風竹左手輕輕一招,一枚精致的朱紅色玉佩從蘇玨身上飄來,他握在手中輕輕摩挲了一下玉佩表面,指尖流光一閃而逝,便隨手將其扔給莫千山,面不改色地繼續道“喏,這紅鸞玉佩你總認識吧,整個鈞天洲也不過兩枚之數,這樣吧,你們即刻攜此物動身,前往紅鸞峰賠罪,切記,越快越好,我那不肖弟子可沒有我這般好脾氣。”
“謹遵前輩教誨!我這就趕回天劍山,而后馬上攜人前往紅鸞峰賠罪。”
莫千山連忙告辭,神色匆匆,他攥著這枚格外燙手的玉佩,心情較之先前更為苦澀沉重,沒想到對方背景通天。
這天鳶渡船是不敢再奢望了,而今只求他們天劍山能平安渡過此劫。
蘇玨覺得自己快要背過氣去了。
短短一日之內,這可惡的風竹既要當自己爹,如今還要冒充自己師公,他卻對此毫無辦法。
師父,徒兒愧對您啊!
至此,風竹忽覺興致缺缺,轉身上樓,回那天字房去了。
臨近門口,他眼神忽地一凝。
一絕色少女映入眼簾,她安靜地坐在房內的床榻之上,蔥白玉指百無聊賴地敲擊著從一旁青玉桌上擺放著的果盤內取來的靈果,舉手投足間,仙姿氤氳,宛如一副絕美的畫卷,正是那洛娢兒。
“你跟過來做什么,有病是吧?”
此情此景,風竹很是罕見地罵出了聲。
“嗯,怎么,你有良藥?”
聞言,洛娢兒不僅絲毫不惱,反而語笑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