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道揚鑣是有緣無分。
這天底下的鍋都讓緣分給背盡了。
那還要人做什么?
聽聞此言,顧江年笑了,這個醉醺醺的男人靠在后座,笑的一臉開懷。
他說“確實如此。”
車子行至不遠,有一男人推開后座車門出來,站在街道上許是要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片刻,羅畢遞了瓶水過來,輕聲道“您還好?”
男人接過水,伸手擰開,點了點頭,無聲告知,還好。
姜慕晚歸家,付婧正帶著防藍光眼睛就這餐桌上方的燈看文件,身后水壺上燒著水,嗡嗡作響。
聽聞門口響動聲,為微側眸“我以為你今晚要留宿。”
姜慕晚伸手將包放在玄關上,換了拖鞋進來,話語淡淡“留在姜家,怕一睡不起。”
姜慕晚行至廚房餐桌上,身后水壺自動跳閘,許是水燒好了,她邁步過去洗了杯子倒了兩杯水。
“看出點什么來了?”
付婧伸手將電腦調轉了個方向,指了指屏幕,示意她看。
姜慕晚盯著屏幕看了片刻,嘴角笑意揚起,溫溫淡淡。
“今夜這頓晚餐吃的如何?”付婧頗為好奇。
姜慕晚靠在椅子上,端起杯子淡淡喝了口水,淺笑道“成年人,哪個不是戲子?”
不過是一群戲子坐在桌子上互相演戲罷了。
“只怕你那繼母該氣的睡不著了,”付婧伸手關了電腦,端著杯子起身往客廳沙發而去。
一身淡粉色的真絲睡袍在走動之間搖曳飄揚。
“睡不著、算什么,”這世間比睡不著更厲害的事情多了去了。
楊珊要付出的,又何止是這么些許代價?
她既然回來了,又怎會讓她好過?
她緩步行至陽臺處,抬眸望向遠方,從瀾君府的28樓眺望出去,入目的是整個瀾江夜景,江面上的游輪正在緩慢的前行,或順江而下或逆江而上。
人生行至二十四載,她萬分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既是想要的,便一定要不折手段。
“戲臺子將將搭好,戲還沒開始唱,不急。”
這是付婧與姜慕晚認識的第十年,從首都到c市,她想要的,想來無須多言,付婧都懂。
“姜司南將上研一,”陽臺上,姜慕晚淡淡的嗓音傳過來,話語溫溫柔柔的,聽不出多大情緒,好似只是平靜的在說這番話而已。
可、是嗎?
不是。
姜慕晚不會放過任何人,這任何人當中,從一早便包括了姜司南這么號人。
“那可是姜臨的命根子,”見付婧無言,她再道。
“你說,沒了這命根子,他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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