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兩只貓嚇得驚慌失措到處亂竄,貓毛滿天飛。
徐放呆愣了。
顧江年將將壓下去的怒火再度噴張而起。
握著手機(jī)的手背青筋直爆。
頂著五指山的臉面近乎猙獰。
盯著姜慕晚的目光似是恨不能直接掐死她。
猛地,男人一甩手將手中電話扔給站在一旁的徐放,起的是要掐死姜慕晚的心思疾步而去。
可誰知,姜慕晚伸手拉開落地窗的玻璃門,越過陽臺,從二樓,直接跳了下去。
“姜慕晚。”
“姜副總。”
前句起于顧江年。
后句起于徐放。
二人喚的是同一人。
唯一不同的是,顧江年的話語中比徐放多了一絲害怕。
怕什么,他也說不上來。
男人愣了數(shù)秒,邁步行至落地窗邊緣時(shí),恰見白色奔馳的尾燈。
姜慕晚這個(gè)女人,吃什么,都不會吃虧。
破敗的書房內(nèi),顧江年頂著五指山立于亂糟糟的屋子中間,渾身散發(fā)著冰涼的氣息。
周身殺氣環(huán)繞。
徐放站在一旁,不敢言語。
兩只貓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慘兮兮的貓叫聲低低響起。
許是知曉主人心情不好,不敢大聲造勢。
未掛的電話那側(cè),余江默了片刻,才輕喚“徐放,發(fā)生了什么?”
此時(shí),他才從姜慕晚跳樓的事件中猛然緩過神來。
發(fā)什么了什么?
他總不能說姜慕晚在顧公館跳樓了吧?
他拿起電話,走遠(yuǎn),低低解釋“發(fā)生了點(diǎn)意外。”
余江拿著手機(jī),靜默了數(shù)秒,才問“你說的意外是華眾姜副總?”
若是平日里,徐放定然不會說實(shí)話,畢竟這是自家老板的私事。
可剛剛二人那聲驚呼,余江該聽見的都聽見了,此時(shí)在說話,無異于是掩耳盜鈴。
只得道“是。”
那側(cè),余江經(jīng)久未言。
這夜,姜慕晚衣衫凌亂,露在外面的臂彎遍布著密密麻麻的血痕,被樹枝劃傷的痕跡異常明顯,去時(shí),腳上踩著的一雙裸色高跟鞋,此時(shí)一只不剩。
歸瀾君府時(shí),將出電梯。
便撞見了站在自家門口的宋思慎。
六目相對,還是駱漾最顯發(fā)出驚呼。
滿身狼狽的姜慕晚似是壓根兒沒聽見這聲驚呼似的,抬步往門邊而去,一邊低頭按密碼一邊云淡風(fēng)輕問道“還沒回去?”
“你這是怎么了?”宋思慎許久才找回自己的嗓音。
啪嗒,門被推開,她伸手按開大燈。
本想踩雙拖鞋的,可見自己腳底滿是污穢,不想臟了拖鞋,赤著腳,往浴室而去。
行至半路,宋思慎猛地跨大步而來拉住她的臂彎“我問你這是怎么了?”
許是碰到傷口,一聲到抽聲隨之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