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世間的一切事物都有起由。
這個城市頂流的那些人,徹底銷聲匿跡的原由只有一個。
而恒信不再這一個原由中。
如顧江年這般有野心的人,怎會讓恒信銷聲匿跡?
八月二日晚,c市下了場三伏天的大暴雨,這場暴雨,來的快速兇猛。
大有一副要淹了整座城市的感覺。
傍晚時分,華眾22層辦公室內,姜慕晚雙手抱胸立于窗邊,深邃的的眼眸中帶著幾分漸起的涼薄之意。
“楊逸凡已經在接觸最后一撥人了,不出意外的話,”身后,付婧嗓音響起。
視線落在站在窗前的女子身上,這日的姜慕晚,衣著極為簡單,白色短袖,牛仔褲,一雙裸色高跟鞋,若是換了那雙鞋,典型的學生裝扮。
窗前人緩緩轉身,望了眼站在身后的付婧。
薄唇微啟,話語淡淡“一會兒下班你直接回去,我出去一趟。”
“去哪兒?”付婧問。
姜慕晚伸手將包包遞給付婧,只拿了手機和錢包,望著她開口道“人性的貪婪遠比你我想象的恐怖,織品想脫身,沒那么容易。”
“你親自出面?”付婧面色有些難以置信。
“隔江炸橋,”她輕揚唇角,嘴邊掛著勢在必得的容顏。
這日下午,姜慕晚撐著一把華眾集團的黑色雨傘行走在街上,于華眾一街之隔的商場內,她站在門口,微微抖了抖雨傘。
而后、似是漫不經心,又似是閑庭信步似的在商場里逛了兩圈,在一樓化妝品柜臺買了許多彩妝與護膚品,且都是高端品牌。
出手及其闊綽,引得一眾柜姐的青睞。
臨離開時,去了趟洗手間,一如這般高檔的商場,衛生間都有專人打掃,她進去時,將大包小包的東西放在一旁的臺子上,示意阿姨看一下,自己轉身進了衛生間。
再出來,手中拿著電話,站在水池前,拿著電話,嬌柔做作開腔“爸爸、不就是買點東西嗎?織品的賠償金五千萬,我買點東西怎么了?”
說完,她明顯覺得身旁阿姨看她的目光深了一分。
站在洗漱臺前本是要洗手的人也不洗了,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提著大包小包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般出去了。
將身后阿姨的目光隔絕在了門板后面。
人性的貪婪就在于,她們總是一味的尋求所謂的公平。
但凡是自己與別人有一丁點不一樣,便會心生惡意。
這日晚間,姜慕晚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離開商場,未曾想到會在這里見到楊珊,大抵是與豪門闊太門做完美容出來,面色白皙有光澤。
突然撞見,楊珊似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二人步伐微停,身旁兩位女士步伐亦是如此。
反觀姜慕晚,唇邊擒著官方淺笑,見了楊珊沒有半分不適,反倒是乖乖巧巧的喊了句“楊姨。”
這聲楊姨一出來,身旁兩位女士目光紛紛投向楊珊,似是想看她如何回答。
“來逛街?”她問,掐著嗓子讓話語軟了又軟。
“換季了,來買護膚品,給你和姑姑一人帶了一套,本是想讓爸爸帶回去的,恰巧碰上了,那就直接給您好了,”楊珊話語能柔,她更甚。
揉著嗓子道出這番話,讓楊珊提著包的手緊了緊。
姜慕晚這只笑面虎實在是太過令人咬牙切齒。
可奈何,有人在,不好發作。
“有心了,”她笑道,伸手接過姜慕晚遞過來的高端護膚品。
“那不打擾您跟阿姨們了,我先走了。”
楊珊會裝,姜慕晚更甚。
一言一行均是端的晚輩的姿態,就連遞護膚品時都裝出些許巴結之意。
如此,可真是讓楊珊氣的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