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溪園內(nèi),多的是豪門闊太。
可這些豪門闊太中,無一人不羨慕余瑟有顧江年這么一個好兒子的。
年紀輕輕事業(yè)有成,沉穩(wěn)、厚重,同齡人尚在吃喝玩樂,他卻能在晚飯之后陪著母親在院子里走一走。
當真是貨比貨、得扔。
人比人、得死。
“母親能想開就好,”顧江年在身后,點了點頭,順應(yīng)自家母親的話語。
余瑟其人,到底是歷經(jīng)過家族的大風大浪,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
“趙家小姐你不愿,改日我約了曲太太來家里喝茶,你抽空回來一趟。”
顧江年一陣靜默,心想,自家母親怎會這么快就轉(zhuǎn)過彎兒來了,原以為是年紀大了,見過世事,心態(tài)豁達了。
不曾想,在這里等著他。
走了一個趙家小姐,又來了一個曲家姑娘。
余瑟這是跟顧江年杠上了。
不、換言之,是跟姜家慕晚杠上了。
大抵是怕這姜家慕晚夜長夢多,她管不了別人家姑娘,只能管管自家兒子了。
顧江年牽著狗繩的手,微微松了松,得了解脫的柯基撒了歡的奔了出去。
顧江年見此,正欲跨步去追狗,本想借此逃過一劫。
將抬步,被余瑟伸手一把拉住。
到底是知子莫若母,余瑟怎會瞧不出顧江年的小手段?
本是算盤敲的叮當響的人苦笑了聲,似是頗為無奈,開口道“都聽母親的。”
如此,余瑟才松開他。
次日、事關(guān)于柳霏依的新聞憑空消失,資本家的力量在此時盡顯無疑。
晨起,付婧同姜慕晚言語此事時,她微微勾了勾唇。
似是一切在意料之中。
“織品前期代工廠因恒信游輪之事正在停業(yè)整改,一時半會兒肯定不會營業(yè),如此情況下,揚逸凡若想保證織品的運轉(zhuǎn),必然會找第二家代工廠,我們要不要從中截胡?”
餐桌上,付婧就昨日之事同姜慕晚展開話題。
姜慕晚想弄死織品的心,依舊。
姜臨送出來的股份遠不夠她的野心,她想要姜司南與楊珊分文沒有,可顯然,這條路,太過漫長。
若非顧江年,織品現(xiàn)在早已成了空殼。
可就是因為他橫插一腳,讓她現(xiàn)在再想收拾揚逸凡,得繞道而行。
“再等等。”
“揚逸凡善推廣運營,只怕等下去,他已經(jīng)將織品給洗白了。”
對付這種有手段有腦子的人,就該趁熱打鐵,不能給他喘息的機會。
不然、喘息之間,就是給他東山再起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