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覺得自己拿的不是手機,而是燙手山芋。
“老板,”他不敢接。
“接,”顧江年話語強硬。
接起,徐放的一聲夫人打斷了余瑟接下來要說的話。
“顧江年呢?”
“老板在開會,”徐放迎著頭皮開腔。
“讓他接電話,”那側,余瑟話語不太友善。
大抵是被顧江年放了鴿子,以至于這怒火讓徐放隔著電話都可以聽到。
“老板在接待市廳的人,不太方便,晚些時候我讓老板給您回電話,夫人看如何?”
這日,余瑟顯然氣的不行,未曾想事先說好之事落了空,辛虧她有自知之明,未將話語說滿。
君華頂層內,徐放將手機小心翼翼的遞還給顧江年。
后者接過,明顯松了口氣。
余瑟的這通電話似是并未打斷顧江年的思路,轉而,話題又回到了姜慕晚身上“姜副總有何動作?”
“沒有。”
“沒有?“顧江年前行步伐微頓,似是不信。
如姜慕晚這般脾氣,知曉有人盯著她,會沒動作?
“沒有,”徐放確定。
顧江年的詫異在徐放的意料之中,他知曉此事時,亦是如此感覺,如姜副總這般人,知曉有人盯著她,會沒動作?
顧江年靜默良久,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徐放將將退出去,顧江年燃了根煙,站在辦公室窗邊,吞云吐霧。
感情之事,他從不強求,有則有,無則無。
不來沒關系,但若是來了,費盡心思使勁手段,也要將人弄到手。
這場追逐,本是他與姜慕晚的游戲。
現如今,多了個姜家老爺子。
將姜慕晚弄到手的同時,還得防著姜老爺子。
思及此,顧江年冷嗤了聲。
又好笑,又頭疼。
傍晚時分,徐放急急敲門進來告知。
余瑟來了。
顧江年想,大抵是流年不順。
不然怎會在他還沒有找到兩全辦法時,又殺了個余瑟來。
頭疼,實在是頭疼。
“母親,”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你還挺開心?”余瑟見他這笑嘻嘻的模樣怒火往上蹭了蹭,沒好氣的冷聲質問。
“您來了,我自然開心。”
“顧董是大忙人,段位高了,答應旁人的事也能出爾反爾了。”
“哪里話,我正想回去來著。”
“我瞧你這模樣是想通宵達旦。”
“哪里話,答應母親的事情我不敢忘。”
“我瞧你忘得很徹底,”顧江年的這張嘴,余瑟是不信的。
資本家忽悠起人來,一套一套的。
“這不怪我,我正想去,母親便來了。”
余瑟聞言,笑了,氣笑的,伸手將手中的包擱在他辦公桌上,點了點頭且道“怪我,沒事先跟顧董確認好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