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在辦公室內,徐放走近欲要將手中資料擱在顧江桌面上,低眸之際,只見桌面上有一張宣紙,宣紙上狂草的字體赫然寫著姜慕晚三字。
筆勢相連而圓轉,字形狂放,看起來,尤為張狂。
姜慕晚這三個字被圈了起來,宣紙的右下角畫了一個鳥籠。一條黑色的線一直連綿將這三個字送到了角落里的鳥籠里。
見及此,徐放準備放文件的時候一頓,心頭一咯噔。
他早就明白,這個在自家母親跟前一口一個安心的男人,并未準備放過姜慕晚。
他本是想循循善誘圖圖徐之,可姜老爺子的舉動無疑是在不大的火堆里澆了把油,讓火勢猛的燃了起來。
于是、就有了這引君入翁的戲碼。
姜慕晚不是個省油的燈,顧江年又豈是個好男人?
“去、讓首都那邊加把火,”座椅上,男人眼簾微微掀開,薄唇輕啟,帶著冷淡笑意。
“明白,”徐放回應,轉身離去。
這日下午,姜慕晚先行一步拿下臨縣酒業,擋了揚逸凡的路。
一紙合同,五千萬的款項從她的私人賬戶中流走。
返程,姜慕晚開車,高速路上的風景急速倒退,
二人有一陣靜默。
片刻,姜慕晚開口打破車內逼仄的氣氛“我一會兒送你去機場,你回一趟首都,讓柯朗那邊把東西準備好?!?
“林蜜的章子拿到手了?”付婧疑惑發問。
“還沒,我要確保章子到手的第一時間款項就能到賬,這件事情,交給任何人我都不放心。”
人生有太多未知數,且這未知數還控在別人手里。
“明白,”付婧答。
“聯系宋思慎,讓他幫你打掩護?!?
十一月初,夢溪園聚會。
這日,首都下了場淅淅瀝瀝的小雨,昨日的風衣已經掛回了柜子,取而代之的是大衣。
夜間七點整,姜慕晚將車停在鳳凰臺停車場時,正欲給季言庭打電話,聽聞空蕩的停車場內一道響亮的關門聲響起,側眸望去,只見顧江年跨步下車,身旁跟著蕭言禮。
見此,這人唇角微揚,拿出來的手機再度塞回了口袋里。
推門下車,砰的一聲關門聲將前方行走的二人視線引了過來。
“原以為顧董今兒會帶曲小姐來呢!”她倚著車門而立,雙手抱胸來了這么一句。
顧江年平平視線落在姜慕晚臉面上,見其笑顏如花,眉頭輕佻,落在身旁的手緩緩搓了搓,有些癢,但尚且能忍。
“怎?季先生沒去接姜副總?”
一旁,蕭言禮聞言,略微震驚的眸子落在顧江年臉面上,許久未回夢溪園,只隱隱約約聽聞這幾家的事情,不曾想,是真的。
“顧董倒是關心我?!?
“我們家柯基我也這般關心,姜副總莫要多想?!?
言下之意,姜副總跟狗沒啥區別,甚至還不如狗。
不是狗嗎?
大家一起狗吧!
蕭言禮聞言,震驚了,望著顧江年的視線久久不能會神。
不明白這二人怎就一見面跟炸了毛的斗雞似的。
“物以類聚,”姜慕晚倒也不氣,反倒是冷飄飄的輕嗤了這么一聲,給了個及其中肯的評價。
“怎么站在這兒?”正懟著,身旁一道溫溫淡淡的詢問聲響起,蕭言禮側眸望去,只見季言庭正跨步而來,反觀姜慕晚與顧江年,二人眼眸中皆是笑意深深,可這心底指不定在如何問候對方祖宗。
“等你呢!”蕭言禮說著,跨步朝季言庭而去,哥倆好似的搭著肩膀。
一行四人上了電梯。
不大的空間里,因著片刻的沉默,空氣都變得稀薄了些。
電梯內,季言庭視線掃向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