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年素來不是一個會被世俗捆綁的人,如他本人所言,他若是講那些所謂的道德仁義,這顧家,早就是別人的天下了。
一個有著征戰四方野心的人,怎會去管那些身外之物。
可姜慕晚不同,她有所顧忌。
從一開始,她走的每一步都在是在百般思量之后才做出行動的。
即便不顧姜家的名聲,可那個養她長大的宋家,她不能不顧。
是以這日,當顧江年那句天塌下來老子給你頂著的話冒出來時,她是震驚的,
那種震驚從心底而升,直沖腦門。
自幼,姜家人與宋家人教會她的是要識大體顧大局。
在外要注意家族名聲。
眼前,顧江年身為c市首首富,豪門家族,本該也是要注重那些枷鎖的。
可那些枷鎖,他此時,一分沒要。
于是,依舊是在客廳內,姜慕晚隆起眉頭,望著顧江年的背影,話語微微問道“如若我敗壞了你顧家的名聲呢?”
男人俯身,將翹起的二郎腿緩緩放下,伸手將杯子擱在茶幾上,抱起身旁的黑貓順著毛,漫不經心的姿態叫人看入了眼“我何時要過那些東西?”
我未曾要過的東西,你自作多情的送到我跟前,與我而言不過也是累贅。
“自古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世人都知你老公不是個什么仁慈良義之輩,她們若是批判你,用道義來譴責你,你大可說是跟我學的。”
言罷,這人伸手輕輕拍了拍黑貓腦袋,黑貓從他膝蓋上滑下來,他起身,邁步往姜慕晚這方而來。
后者站在原地,靜靜的瞧著他走近。
而后、再瞧著他轉身上樓。
二人擦肩而過時,姜慕晚疑惑問道“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
男人步伐未定,話語悠悠“丟臉。”
“什么丟臉?”
“一個在家成天想著拆家的人,出了門被人摁在地上摩擦,你說你丟不丟臉?”
姜慕晚
這日晚間,二人未在因開燈還是關燈之事有所爭執,為何?
夜間她進臥室,尚未開燈時,便見屋內多了幾盞暗燈,隱在窗簾上方,雖不太亮,但也不至于讓這暗夜的臥室里些許光亮都沒有。
2008年十一月底,顧先生在夜間被折磨的難以入眠之后,次日清晨寒著臉起床,吩咐了蘭英此事。
可開燈關燈之事解決了,姜慕晚夜間睡覺跟打太極似的問題,仍舊還在。
一個睡不安穩,一個睡眠淺。
如此二人,相互折磨。
凌晨一點二十五分,姜慕晚在睡夢中被人踹醒,哼哼唧唧的抱著被子起身,見顧江年一手搭著額頭平躺在床上,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沒睡著。
大抵是沒睡醒,有些暈乎乎的,對于顧江年踹她之事,也未言語半分。
坐在床尾的人手腳并用的又爬了回去。
躺在床頭,正欲繼續睡,只聽身旁悠悠聲響響起“姜慕晚。”
她一激靈,睜開眼眸望著躺在身側的人。
入目的是男人微紅的眼眸,是那種疲倦未曾休息好的倦意。
一個睡不好腦子疼。
一個沒睡醒朦朦朧朧的。
顧江年這夜是窩著火的,可這火,乍一見姜慕晚未曾睡醒且濕漉漉的眸子時,消了大半。
這人微微翻身,長臂一撈,將人圈進懷里,摁著人的腦袋往懷里塞“老子若是英年早逝,少不得你的功勞。”
姜慕晚聞言,朦朧中的人醒了大半,掙扎著欲要起身,可那落在身后的寬厚大掌緩緩的拍了拍,不輕不重的,帶著扎入她心靈的暖意。
“睡吧!給我一條活路。”
第一日,二人夜半因生活習慣不同,險些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