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是這二人中的一個。
初為人夫的顧江年,在這日好似有那么一點點體會到什么叫兩面為難。
一邊是姜慕晚,一邊是余瑟。
若這二人今日在顧公館撞見了。
是星球大戰還是地動山搖?
余瑟本就不喜姜慕晚,雖說客套尚在,可若是知曉姜慕晚已成兒媳,會不會高血壓沖頂?
倘若說出什么難聽的話,就姜慕晚那張破嘴,會不會將人氣到醫院去?
如此想著,顧江年有些不好了。
“老人有言,晨起可笑不可嘆,否則,影響氣運,”余瑟望著顧江年用長輩的話語溫溫告知。
影響氣運這四個字,大有玄乎。
可即便是玄乎,他顧江年有那么半分不信。
不信歸不信,自家母親的話,不能反駁,于是,這人淡笑回應“母親說的是。”
“晨間早餐用了?”
“尚未,”他答,盡顯尊敬。
“一道?”
“好,”他如此回應。
這日,余瑟在前,顧江年在后,二人邁步朝餐室而去,實木餐桌上擺著兩套餐具,余瑟并未多想,以為是蘭英為自己準備的,就此坐了下去。
“太——————,”
“去倒杯水給我,”蘭英見二人對面坐下,本想問,是否要去喊太太起床。
而顧江年,在此時,用一只杯子打斷了她接下來要問的話。
且眼神掃過來時,帶著警告之意。
那一抹警告,隱有兇狠之意。
好似她若是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今日算是完了。
蘭英只覺胸口一緊,噯了聲,端著杯子往一旁而去。
如此就罷,且還遣散了餐室內的傭人,獨留自己伺候。
蘭英隱隱,猜到了些許什么。
“怎改成了中式早餐了?”以往的顧江年,用餐偏向西式。
方便,快速,也無須講究太多。
“偶爾換換口味,”他答,話語間端的是漫不經心之意。
是偶爾換換口味嗎?顧江年明擺的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顧公館的西式早餐之所以換成中式早餐是因姜慕晚不喜西式。
早年間,姜慕晚在跟國外留學,被面包三明治摧殘的夠嗆,回國之后,能不碰那些東西就不碰那些東西。
是以,才有了第一日來顧公館時,眼巴巴的瞅著顧江年,不是真想等著人伺候,是不太想吃罷了。
前幾日,入駐顧公館時,她直言,只用中餐,顧公館的早餐這才換成中式的。
“挺好的,面包三明治到底不如清粥豆漿來的有營養,”余瑟對于顧公館的早餐換了一事,頗為贊同。
“恩,”顧江年輕輕應允。
營養他未曾多想,不過是姜慕晚要求罷了。
不依了她,又得翻天。
“晨間新聞看了嗎?”用餐間隙,余瑟問道。
“恩?”
“聽說季言庭跟姜慕晚求婚了,”余瑟這話,不是詢問句,而是陳述句。
且這陳述句中帶著些許高興之意。
顧江年聞言,依舊穩如泰山,面色依舊如常。
他有多穩,蘭英便有多震驚。
似是不清楚余瑟口中的姜慕晚跟此時樓上睡著的姜慕晚是不是同一個人。
蘭英視線敲敲的落在顧江年身上。只聽人漫不經心道“旁人的家事,母親倒是挺關注。”
顧江年這話的言下之意就差說余瑟是閑的了。
余瑟聽出來了嗎?
聽出來了,可她無所謂。
畢竟今日是來敲打顧江年的。
“我瞧著姜家慕晚與季家言庭倒是挺般配的,韞章覺得呢?”
“母親覺得是就是,”顧江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