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新聞,不是出自他之手,也不是出自季家之手,但他昨夜在她離開之后轉身進去開了間套房,而后離開酒店。
僅僅是這一舉動,便能將一切推向風口浪尖,季言庭其人,善于隔山打牛。
如此人,你若說他心機不重,是假話。
最怕的是這人心機重之外還很會做人。
而季言庭,無疑就是這種人。
很明顯的魚和熊掌他都想要。
姜家的財力他要,季家的高升他也要,而能促成這一切的,是她姜慕晚。
所以,季言庭并未得罪她,在昨日那樣的環境下還能放她走。
為了,是不讓彼此之間鬧的不愉快。
往后還有機會。
這世上有一種人,只要你給他一線機會,他就能給你創造出萬分可能。
“左右通吃?”付婧問。
她這話落地,姜慕晚拿著毛巾正好往自己膝蓋上送,大抵是未曾想到破了皮,這落下去,讓她倒抽一口涼氣。
“你咋啦?”付婧聽聞這么一聲,迷迷糊糊的嗓音瞬間清明了。
聞言,姜慕晚嘆了口氣,話語間帶著些許無可奈何“摔了。”
“我還以為你被顧江年家暴了,”付婧這話,帶著些許幸好之意。
幸好只是摔了。
被家暴?
姜慕晚笑了笑“我倆只會提刀互砍?!?
“被”這個字,太單向。永遠不可能在她身上發生。
付婧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么個道理。
被這個字不會在她身上發生。
“嚴重去醫院看看?!?
“太太,”正與付婧聊天的姜慕晚一聲驚呼聲嚇的一抖。
側眸望去,只見蘭英端著水果站在門口,見她膝蓋青紅的傷,嚇的一聲驚呼。
“叫魂?。俊苯酵硪簧ぷ討涣嘶厝?,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
這日,姜慕晚與顧江年二戰告捷,雖說吵歸吵,鬧歸鬧,自家先生也被氣的翻白眼。
但到底是心里有人的,氣了半晌讓她送點水果點心上來。
好似生怕人餓著了似的。
“太太的腿怎么了?”蘭英嗓音柔了半分。
姜慕晚依舊拿熱毛巾揉著膝蓋,嗓音也溫了溫“問你家先生去?!?
姜慕晚這話,頗有深意。
還帶著些許色彩,什么色彩?
黃色的。
身為過來人的蘭英,很難不往那個方向去想。
膝蓋受傷又與自家先生有關。
于是、這位中年管家即將出口的話堵在了嗓間。
“您這樣不行,我去拿跌打酒給您揉一揉吧!”
姜慕晚也知曉這樣不頂用,但無奈她進來翻箱倒柜也沒找到跌打酒之類的東西。
蘭英這么一說,她點了點頭,將手中毛巾掛回架子上,跛著腿往外去。
這日,蘭英去而復返,拿著醫藥箱準備再度上樓,路過顧江年書房門口時,被站在里頭的人瞧見了,而后,一聲急切的呼喚聲響起。
隨之而來的是這人行至門口,望著她手中的醫藥箱問道“怎么回事?”
“太太膝蓋傷了,”蘭英糯糯開腔,回應是這般,可心里想的是,自家先生難道心里沒點兒逼數嗎?
顧江年聞言,擰了擰眉
瞧了蘭英一眼。
邁步朝臥室而去。
見姜慕晚仰躺在窗邊的貴妃榻上,睡褲被高高拉起,跟待在的羔羊似的等著蘭英。
整個人走過去,眉目緊擰望著姜慕晚“腿怎么了?”
“瞎了?”她反懟回去,這么大個眼睛是干嘛的?
“你一天不懟老子不好過是吧?”
說著,這人做在她腳邊,朝蘭英伸手,示意她把藥酒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