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姜家在背后做靠山,她季家的大業(yè)何愁不能成功?
伴隨話語而來的是溫軟的目光落在姜慕晚身上,笑吟吟的望著她,
而姜慕晚呢?
拿著筷子的指尖微微動了動。
淡淡的,柔柔的淺笑從唇畔間緩緩拉開,視線落在郭穎身上,而余光卻在楊珊身上打了個轉。
“再等等,”她徐徐然開口。
“等什么?”郭穎問,話語依然溫柔。
姜慕晚抬眸,笑吟吟的瞅著人家,淡淡道“等我母親空閑下來。”
“你—————,”郭穎一句你母親不是在這里嗎?哽在喉間沒有出來。
側眸望去的視線落在楊珊身上才知曉姜慕晚說的母親不是楊珊。
姜慕晚其人,有冷場的本事。
徐徐然的話語即便是在陳述事實,她也能挑最“好”的話說,讓氣氛跌至冰點。
而楊珊呢?
將將抬起來的頭,又被姜慕晚一腳踩了下去,且這一腳,輕飄飄的,外人看來跟沒使勁兒似的。
實則、是嗎?
并不見得。
季家人此時,不再好開口緩解這尷尬的氣氛。
而姜家人,更不能隨便開口。
若應允她,無疑是在打楊珊的臉。
若是不應允,指不定姜慕晚有下手等著她們。
能將仁義禮智信搬出來摁著頭給她們好好上一課。
有外人在,怎可丟自家人的臉。
而郭穎呢?
更甚是有些難堪,因著這個話題是她提起的,而最終卻讓事情演變成了如此模樣。
季言庭坐在對面,見自家母親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落在膝蓋上的指尖輕輕揚了揚,而后落下,似是在醞釀什么。
屋外,冬夜鋪蓋而來,本是白日里的好天氣,此時卻起了風,呼呼刮著。
將外面的樹枝都吹完了腰。
季言庭與姜慕晚的合作尚未達成,他提出的提議是以訂婚為借口促使合作雙贏。
而姜慕晚這句在等等,無疑是給了他看到曙光的機會。
有些人,善于分析言語,沒能字句之間為自己找到希望。
片刻,季言庭斟酌許久之后,在這場混戰(zhàn)中站到了姜慕晚這邊“婚姻大事,得尊重父母,那便再等等。”
語落,楊珊坐在季言庭對面可謂是咬碎了一口銀牙。
氣的不行。
若是姜慕晚言語,無人應允,她任然還是姜家的當家主母。
可季言庭今日這話,無疑是將她從當家主母的位置上推了下來。
怎能不氣?
八點整,天色大暗。
屋外狂風刮得駭人。
都說冬至無雨一冬晴,眼看這個冬,只怕不會是晴冬了。
那暴雨蓄勢待發(fā)的模樣看起來有幾分駭人。
屋外的呼嘯聲像極了鬼哭狼嚎。
像索命鬼似的,站在家家戶戶門口索人性命。
季家人準備離開時,姜慕晚伸手套上大衣,同樣準備隨人而去。
管家站在一旁,接著老爺子遞過來的眼色,溫慈開口“夜深了,路不好走,大小姐留下來吧!”
“不了;”她開口拒絕。
而管家似乎并不準備就此作罷“狂風怒號,怕是夜路不干凈。”
姜慕晚此時,正在整理大衣衣領,聞言,側眸望了眼管家,而后;視線緩緩的掃了眼站在身后的姜家人,扯了扯唇瓣,心想;夜路不干凈?
有鬼?
若真是有鬼就好了。
她還能跟鬼聊聊怎么收拾這群畜生。
聊聊生前做了什么才能成為厲鬼,去向仇人索命。
她伸手,扯了扯衣領,將壓在大衣里的頭發(fā)撥出來,望著管家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