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
“爺爺沒發話啊!”宋思慎回應。
無關乎怕,是敬重。
對于長輩說的話她們當聽得聽。
姜慕晚靠在墻上,稍有不悅。
但這股子不悅只對宋思慎表露出來了。
其他人尚未。
“互利互惠的事情我不明白賀夫人的做法,”宋思慎開口直言。
姜慕晚呢?
淺笑了笑,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悠悠道“那里面絕對有跟我們利益沖突的人。”
不然、賀夫人怎會攔在門口不讓她進去呢?
姜慕晚笑了笑,不去深想。
這世間的任何靈魂,都不能細看,細看之下盡是骯臟不堪。
宋思慎但是插兜倚在對面墻上,二人一左一右,在這跨年夜的大晚上來給人看門來了,何其好啊?
“給我根煙,”姜慕晚一手端著一次性的杯子,淡淡開腔。
宋思慎稍有些愕然,本想說句什么,但思及剛剛對方的態度,千言萬語都便成了一聲輕嘆。
伸手從兜里掏出煙盒,抽了根出來,送至姜慕晚唇邊,且擦開打火機給人點煙。
走廊的另一頭,那人只見宋思慎夾著煙遞過去,女子張嘴將煙叼在唇瓣之間。
隨即,啪嗒一聲,宋思慎點著火往她唇邊送,女子一手端著一次性水杯,一手抬起,微微擋著風。
片刻之間,一陣煙霧從二人中間飄散出來。
過道內,女子夾著煙微瞇著眼靠在墻壁上,憂郁中帶著些許頹廢之意。
跨年夜的醫院里,靜悄悄的,女子著一身紅色大衣靠在潔白的墻壁上吞云吐霧。
若此時,走廊只有她一人,眾人腦海中想起的第一個詞一定是孤魂野鬼。
大紅色的衣衫攏著她纖細的身子,一頭長發隨意披散在腦后。
她靠著墻,抬手吸了口煙,吞云吐霧之際伸手在紙杯上點了點煙灰。
喝水的杯子成了她盛煙灰的工具。
良久,半根煙結束,不遠處的病房門被拉開,有一女子跨步而去。
姜慕晚夾著煙側眸望去。
二人視線相對,空氣有一秒的靜謐。
黑色大衣與紅色大衣在此時成了鮮明的對比。
二人皆是靜默無聲。
相比于姜慕晚臉面上多的平靜,宋思慎倒顯得萬般驚訝。
望著站在對面的女子,臉面上的驚愕與不可置信交錯而來。
反反復復的上演。
轉而,將視線落在姜慕晚身上,卻見其平靜如常,好似早已知曉這一切似的。
須臾,姜慕晚抬手吸了口煙,吞云吐霧之際朝著人點了點頭,后者回應。
二人之間,顯然是認識的。
只是這認識,也只能是點頭之交。
隨即,那人離開。
姜慕晚倚著墻,不緊不慢的抽煙,好似并不急著進去探望里面的病號。
“你早就知道?”本是靠在對面墻的人緩緩走進,低低沉沉開腔,詢問她。
后者在杯子上方點了點煙灰,不緊不慢的嗯了聲。
“為什么沒跟爺爺說?”宋思慎話語間帶著些許憤恨。
老爺子雖說看中家族利益,但對于這等事情是不贊同的。
若是言語出來,哪兒還有今日之事?
姜慕晚伸手,將手中煙蒂丟進水杯里。
呲的一聲,煙滅了。
消瘦的背脊從墻壁上離開。
“你還小,”不懂這些豪門世家里面盤根錯節的關系。
剛剛那人也瞧見她了不是?
尚未走近,自然也是知曉這段關系存在的。
姜慕晚嘆了口氣,唉了聲,她想狗男人了。
狗男人有事只會懟她,不會跟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