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們講仁義了嗎?”
她們今日來不是跟對方講仁義的,是來講合作共贏的,可這合作共贏中出現了第三個人分享果實。
對方都毀約了,她們還在乎什么勞什子的仁義?
姜慕晚這番直白的話語,換來的是宋思慎的靜默。
后者笑了笑,伸手推開眼前的窗子,寒涼的風倒灌進來,讓她清醒了一分,腦子里肆意瘋漲的情緒被冷風狠狠的摁了下去。
姜慕晚落在宋思慎身上的目光緩緩的往賀夫人身上移了移。
平靜而又深邃。
清冷的眸子如一汪深泉似的叫人看不見底。
片刻,她伸手從宋思慎的褲兜里掏出車鑰匙,且道“外公那邊該如何說就如何說,我今晚不回去了。”
“不回去那你去哪兒?”宋思慎詢問的話語稍有些焦急。
宋思慎的話,姜慕晚未曾回應。
伸手攏了攏伸手大衣欲要離去。
即將行至電梯口時,本是站在長廊那側的賀夫人提步欲要追上來。
除此之外,病房門被拉開。
映入眼簾的是杵著拐杖的賀希孟。
聽聞聲響,姜慕晚前行步伐微微頓住,側眸望去,視線直接越過賀夫人落在站在病房門口的賀希孟身上。
隨即而來的,是一聲不輕不重的呼喚,但足以讓所有人聽見“蠻蠻。”
“你怎么下來了?”姜慕晚未曾回應,先響起的卻是賀夫人急切又緊張的嗓音。
姜慕晚回眸望去,平靜的視線落在賀希孟身上,而后者似是未曾聽見自家母親的話語,略帶焦急的視線落在姜慕晚身上。
二人就如此,隔空相望。
無言無語,卻又勝過千言萬語。
無人知曉姜慕晚與賀希孟之間是如何埋下感情的,但眾人都知,她們二人之間有感情存在。
愛這東西,即便是捂住了嘴,也會從眼睛里跑出來。
姜慕晚望向賀希孟的眼神,是失望。
而賀希孟望向姜慕晚時,是隱忍。
一方失望,一方隱忍,終究難兩全。
愛情這東西,膽小鬼是不配擁有的。
反而是那些勇敢又自信的人,才會大大方方的去愛人。
四目相望,均是無言,
周遭的空氣逐漸逼仄。
姜慕晚想,她與季言庭之間是何時走向如此地步的?
大抵是他明知她心有不平,卻仍然想將她拉入家族斗爭之中。
年少時的呵護與成年之后的呵護是不同的。
年少時,只有彼此。
成年后,有家族,有事業,有旁人。
任何純粹的東西一旦夾雜了利益都會變一番模樣。
姜慕晚望著他,視線逐漸變的朦朧,眼前的景象都成了雙份。
她想,她是瘋了。
一個已婚婦女站在前未婚夫跟前去回憶眼前的種種。
這是死罪。
良久,她嘆息了聲。
眼眸中的水霧逐漸散去。
視線落在這人傷了的腿上。
僅是片刻,又將視線緩緩收回。
四目交接,她頷了頷首,轉身離開,終究是未曾走近。
有些人,有些事,只能止于唇齒,掩于歲月。
“蠻蠻,”見她跨步離開。
賀希孟拄拐追上去,可一個病號,哪里追的上一個健全的人?
姜慕晚步伐未停,轉身離開的態度異常堅決。
“希孟哥,”宋思慎見此,跨步追上來,看似是護著他,實則是在攔著這人去路。
于宋思慎而言,旁人的感受不在乎。
只要是他宋家人想做的事情,他都該支持。
賀希孟看著半護半攔在跟前的人,眉眼深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