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放屁,”姜慕晚噴回去。
“我放啥都沒用,俞女士為了你親自下廚,你一會兒一定要多吃點,不然她會傷心的,”宋思慎不怕死似的開口提醒了這么一句。
俞瀅其人,如何說?
三從四德?沒有。
琴棋書畫?不會。
洗衣做飯?更不會。
她這輩子出嫁前有爸爸媽媽寵著,出嫁后有老公,即便是生了兩個孩子依舊一副公主心。
在蜜糖里泡了幾十年的公主,十指不沾陽春水,今兒說要親自下廚?可不得嚇死一方人?
這宋家誰不知,俞瀅只要一進廚房就沒好事?
早年間跟宋家舅舅去西北搞研究時,每日都等著舅舅回家伺候她。
可偏偏,舅舅還愿意。
姜慕晚想,現(xiàn)在轉(zhuǎn)頭還來得及嗎?
她剛有此意,俞瀅圍著圍裙從廚房出來,見了姜慕晚笑吟吟的迎上來,眉眼間是很溫柔的凝視。
她抓著宋思慎的臂彎,乖乖巧巧的喊了句“舅媽。”
“進屋,外面涼,”這話,是對姜慕晚說的。
而后、目光露在宋思慎身上,吼道“讓你接個人是讓你接著人站在門口喝西北風(fēng)的嗎?”
“我秒閃進來嗎?進來也得走啊!”宋思慎懟回去。
“你跟誰這么說話?”俞瀅聽聞,火氣上來了,怒目瞪著宋思慎。
宋思慎是心里嘆了口氣,人不如狗說的就是他。
“廚房、媽媽,”宋思慎喊了句。
聞言,俞瀅面色驚恐,轉(zhuǎn)身緊忙往廚房而去,宋思慎狠狠的嘆了口氣。
提著姜慕晚的包往客廳而去,將包放在沙發(fā)上,姜慕晚俯身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兩口,似是想壓壓驚。
宋思慎坐在沙發(fā)上,盯著姜慕晚看了許久,后者跟沒瞧見似的,緩緩的將手中杯子里的水喝干,臨了放杯子時才道“我臉上有錢?”
“你公司的難關(guān)是怎么過的?”宋思慎早就想問了,但一直未曾說出口。
八億虧空,不是小數(shù)目。
可姜慕晚卻在一夜之間將這筆虧空都填補進去了,好似那驚心動魄的一幕根本未曾發(fā)生似的。
不過是一場鬧劇。
“小孩子,管那么多做什么,”姜慕晚輕哂回應(yīng),伸手將杯子擱在茶幾上。
環(huán)顧四周,未見老爺子,問道“外公呢?”
“樓上,跟賀家老爺子下棋。”
“來了?”她問,似是覺得驚訝。
“早就來了,”他道。
“蠻蠻,”正與宋思慎聊著,廚房內(nèi),一聲輕喚響起,是俞瀅在喚她。
姜慕晚轉(zhuǎn)聲,警告的瞥了一眼宋思慎,讓他莫要多嘴。
將進廚房,便見俞瀅站在燃氣灶前,手中拿著漏勺在攪動著鍋里的東西,那鍋里,燉著鯽魚湯,湯汁發(fā)白,在燃氣灶上翻滾著。
一想到,一會兒這些東西要進自己的胃里,姜慕晚便閉了閉眼,微微有些不忍直視。
“舅媽,”她移開目光,輕輕喊人。
俞瀅站在灶臺前,嗯了聲,側(cè)眸瞧了眼姜慕晚道“把鹽遞給我。”
姜慕晚誰說也極少進廚房,但鹽這東西,她還是認識的。
再來、宋家廚房的擺放素來是那樣。
她伸手,從架子上將鹽盒拉出來遞給俞瀅,見她在那鍋魚湯上,灑了一勺又一勺。
光是見她這么豪放的灑下去,站在身旁的人狠狠的咽了口口水,只覺、心驚膽戰(zhàn)。
這湯,只怕是得改名,叫鹽水。
“夠嗎?”俞瀅停了勺子,悠悠問慕晚。
后者咽了口口水,舌尖舔了舔唇瓣,道“我覺得、夠了。”
俞瀅停了手。
姜慕晚狠狠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