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飛機落地亦是臨近七點的光景,冬日里的七點,天色已是大岸,顧江年從出口出來時,候在出口的記者們顯然是未曾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霎時,端著長槍短炮擁堵上來。
羅畢帶著一眾保鏢攔上去,開辟出一條新的道路。
而另一旁,姜慕晚提著包一路暢通無阻。
這種感覺,如何形容?
大抵是直行道擁堵數小時未動,你驅車一路暢通無阻的拐了個彎兒。
這可真是刺激。
人群中,顧江年視線朝那方望去,只見姜慕晚提著包優哉游哉的離去,且離去時,還朝他嫣然淺笑,這淺笑中,竟然還有些許挑釁之意。
顧江年默默望著這人離去的背影,垂在身旁的手緩緩的緊了緊。
大抵是心中郁結難耐。
又或許是這小白眼狼走的太干脆利落,促使他心中怒火中燒。
若是往常,定然是不讓這人好過的。
可今日、知曉她不舒服,生生給忍住了。
顧江年頗為好心的放了她一馬。
這夜、姜慕晚從機場出來,直奔瀾君府,告知保鏢要去瀾君府時,后者握著方向盤的手抖了抖,撞了撞膽子才道“先生說,直接回顧公館。”
顧公館上上下下都知曉,這位姜副總脾氣不大好。
上至蘭英下至兩只貓都得悠著來。
生怕一不小心就嗝屁了。
今日這話,他可是想了又想才出口的。
“坐在你車上的是誰?”后座,姜慕晚悠悠開口,語氣不善。
保鏢咽了口口水,才道“太太。”
“誰在跟你說話?”她再問。
“太太,”保鏢再答。
對外,顧公館的人都喊她太太。
但內心身處的稱呼依然是姜副總,是華眾的副總,是姜家的小姐。
“聽誰的?”
這聲詢問出來,保鏢未曾開口回答。
姜慕晚見人未答,心中隱有怒火攀升而起,隨即,冷聲開腔“靠邊停車。”
不識相。
七點四十,姜慕晚在市區下了車,打車去了瀾君府,將進門,一臉陰沉。
正在用晚餐的付婧見人滿面陰沉出現在門口,愣了兩秒。
隨即問道“怎么了?”
姜慕晚伸手將包擱在玄關上,低頭換鞋,冷颼颼道了句“不識相。”
“誰不識相?”付婧問。
姜慕晚抬眸望了她一眼,本是想吐槽,但思及什么,望著付婧片刻,濃厚嘆息了聲道“算了、沒什么。”
“人呢?”姜慕晚換好鞋往屋子里去時,淡淡問了句。
“在家,邊兒上有袁家跟姜家的人盯著,不好動,”不用言明,付婧也知曉姜慕晚說的是誰。
話語落地,這人往餐室而去的步子頓了頓。
緩緩側身,目光落在付婧身上,默了數秒,而后、視線移至客廳落地窗上“確實是不好動呢。”
這是一聲淡淡的訴說。
是當真覺得人、不好動。
不是不好動,是她跟付婧二人不好動。
旁人就不一定了。
廚房內,姜慕晚從柜子里拿出碗筷,盛了兩碗飯。
而后遞了一碗給付婧,后者接過,問道“不回顧公館了?”
姜慕晚舀了湯,喝了兩口,回應道“我急需吃點人間的東西。”
“舅媽又做飯了?”聽聞姜慕晚這話,付婧笑了,望著人近乎笑的癲狂。
宋家舅舅一直對外宣稱自家愛人廚藝精湛,可唯獨她們幾人知曉,那廚藝到底精不精。
做一次飯,下一次毒。
一個月來那么幾次,她們可能就沒命了。
姜慕晚嘆息了聲,喝了兩口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