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這父女二人四目相對,眼眸中各種情緒盡情上演,就是沒有感情。
不像父女,更像仇人。
寒風過境,帶動樹上樹葉沙沙作響,姜慕晚滿臉是血的望著姜臨,站在暗夜中,如同一個像別人索命的女鬼。
涼風起,聲響至“姜總怕什么?”
警局院內,有人陸陸續續來來去去,姜臨站在院中望著姜慕晚。
眉眼中沒有絲寒溫情可言,反倒是有幾分痛恨與厭惡。
“姜慕晚,你別忘了你身上流著誰的血脈,”姜臨開口,言語不算激烈,但出口的話語也絕對不算是好聽。
“我身上留著宋家的血脈,”她望著姜臨,一字一句開口,好似怕他聽不清似的,字正腔圓且說的極慢。
“留著宋家的血脈?”姜臨聞言,冷嗤了聲,似是聽聞了什么笑話似的。
“那你就永遠永遠的留在宋家,而不是回到c市回到姜家。”
不要吃著姜家的飯卻說自己是宋家人,吃里扒外的東西,他不需要。
“那你得去問老爺子,”姜慕晚話語高漲了幾分,踩著一雙沾了血的運動鞋往姜臨跟前而去,望著他,慷鏘有力開口“是老爺子說姜家無人能挑起大梁將我喚回來,也是他扶我上高位,你以為我突然回來是為什么?是為了你這個出了軌且還將小三兒帶回家的父親嗎?”
“姜—————。”
“你想清楚在吼,這是在警局門口,指不定哪里藏著看熱鬧的記者呢!”姜臨一聲怒吼未曾出口,便被姜慕晚給懟了回去。
“一切都是老爺子在自導自演,這一切都是老爺子一手造就的,我不無辜嗎?”
姜慕晚說著,望著姜臨不屑冷嗤了聲,那眼眸中,端的是瞧不起的睥睨之態。
遠方,有車輛行駛而來,遠光燈打過來,晃住了二人的眼,姜慕晚躲著光亮微微側首瞇了瞇眸子,這一側眸,看見的是旁邊一輛黑色林肯,停在路燈與路燈之間,大開的窗戶內,是男人冷峻的面容。
霎時,姜慕晚眉眼緊了緊,一陣錯愕隨之而來。
狗男人!
這個說著不來接她的人到底還是來了,人世間最幸福的事情莫過于有人惦記,而此時的姜慕晚既然隱隱覺得這場婚姻其實也不算差,即便她與顧江年的這場婚姻一開始是以利益為目的的,那么行至如今她從中也看到了些許溫情。
一種比肩而立,相互攙扶的溫情。
不不不、換句話而言,是顧江年再牽著她向前。
是顧江年站在她身后讓她依靠。
那種依靠只有在宋家人身上體驗過,其次是顧江年。
這人雖嘴上說不來,但其實從未想過放姜慕晚一人在這里。
他想如果此時這場婚姻不是隱婚,如果此時姜慕晚不在乎那些外界的言語,他一定會跨大步進去,狠狠的將人擁進懷里,告知她不要怕,天塌下來都有他頂著。
可不行,小潑婦說隱婚,他得聽。
更何況,他知曉她用意何在。
那就更不能同她唱反調了。
他的小潑婦有野心,想去征服華眾顛覆姜家。
他得做她的戰友才行。
“我不管你無不無辜,今晚跟我走,”姜臨似乎不想在警局門口跟姜慕晚發生任何爭執,開口的話語都是強有力的。
而姜慕晚呢?謀求未到給了他幾分薄面。
這日,父女二人同上一車,姜臨的車行至許遠,姜慕晚透過后視鏡隱隱約約能看見那輛不遠不近跟著的黑色林肯。
半路,她喊停了車輛。
姜臨側眸望向她,防范之心盡顯。
“如果你不想姜家雞飛狗跳的話,我勸你最好還是將我放下,”這是一句警告的話語,姜慕晚并不覺得自己有那個閑情逸致跟著姜臨一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