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的姜慕晚,從一個等著表揚的學生變成了有一個犯了錯的學生,張開的雙手本是想去擁抱顧江年的,這會兒緩緩的交疊在了一起。
手中動作也隨著和步伐停住而緩緩收回。
傷心扒拉的磋磨著,交錯在一起似是不安極了,下心翼翼的眼眸瞄了人一下又一下。
怎么瞧怎么都是一個可憐兮兮。
顧江年面色沉如古墨,神情冷如寒霜,抬手將手中半截煙蒂丟在腳邊,而后,抬腳碾滅。
他處處為小潑婦著想,連帶著算計人想的都是她能謀多少利,到了警局也不敢進去。
接自己老婆回家不能親自接,還得費勁心思的找輛出租車,偷偷摸摸的身邊被人瞧出端倪。
可這人呢?
他倒是不知道姜慕晚什么時候一身本事這么厲害了,拿著菜刀跟人互砍?
行行行、有本事,當真是極有本事的。
這么有本事的人還需要他嗎?
應該是不需要的。
男人狠狠的睨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進屋。
那姿態(tài),全然沒想過要喊著她一起進去。
姜慕晚見人步伐微動,自己站在身后,面兒上稍有些局促,可心里想的卻是如何讓這狗男人放自己一碼。
于是、她伸手,拉住了顧江年的衣玦。
“松手,”行了兩步發(fā)現(xiàn)衣擺被人拉住,他開口言語了第一句話,但依舊嗓音低沉。
“不松,”姜慕晚望著人家,說出口的話語都帶著些許嬌氣,儼然一副今日你不能不理我的架勢。
“我讓你松開,”男人轉(zhuǎn)身,凌厲的眸子狠狠的盯著她,蘊著薄薄怒火。
姜慕晚呢?
她本就是個沒臉沒皮的,此時更勝一籌。
“你讓我我出去的!”
“老子讓你出去跟人拿刀互砍的嗎?”
“他先動的手,我不能站著挨打呀!”她撒謊。
是不是京默先動的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有時候謊話更容易令人接受,就好比此時怒火沖天的顧江年需要這個謊言。
“你還有理了?”
“沒理、”姜慕晚其人,說她是妖精似乎也并不過分,這人,善謀心計時還極會看人臉色。
許是是年少時有那么一段夾縫生存的過渡期,是以她看人的臉色比旁人人更甚一層。
那是一種在極度缺乏安全感下練就的一身本事。
“沒理你還這么硬氣?”顧江年真的是每每能被姜慕晚的不要臉給感動,一個說自己沒臉的人卻這般理直氣壯。
這是沒臉的姿態(tài)嗎?
還是現(xiàn)如今所有沒臉的人都像姜慕晚這般硬氣?
“因為你疼我。”
顧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