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抽搭搭的給自己打電話,只怕不是小病。
可偏偏,蘭英離家了。
“身旁有人嗎?”顧江年急雖急,但到底是冷靜了幾分。
“沒有,她們都不理我,”姜慕晚牙關打著顫,縮在被子抱著自己瑟瑟發抖,按了內線無人應答,呼喚也無果。
不然她怎會凌晨打電話給顧江年求救?
此時、付婧遠在首都,而c市除了顧江年與她關系密切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換句話而言,顧江年是她唯一的活路。
除了顧江年,她好似別無選擇。
“乖、沒事,”他輕哄著,拿起桌面上徐放的手機給在顧公館的羅畢去了通電話,沒有給傭人打,無疑是猜到了些許什么。
若身旁有人,依著姜慕晚那性子絕對不會繞遠路而行。
這其中要么發生了什么,要么就是有一些他不知曉的隱情。
這夜,羅畢乍一接到自家先生電話駭了一跳,聽聞言語,穿起衣服麻溜兒的往主宅而去,顧江年婚前,羅畢乃他的貼身保鏢,無論是公司還是出差,都是形影不離的存在,可婚后,顧江年每每出差會將他留在顧公館,用意為何,他隱隱能猜到些許什么。
奔赴主宅時,守夜傭人正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昏昏欲睡,羅畢上前將人喊醒,心底為其狠狠的捏了把冷汗,只怕這人留不久了。
留不久是小事,只怕是往后都無路可走了。
自家先生如此寶貝的人夜半高燒無人管,這人是忍不了的。
主宅內,二十來號人,都照顧不好一個小姑娘,怕是有大事要發生。
羅畢往主宅而來時,按著顧江年的吩咐命人下山去接蘭英,說到底,這諾大的宅子里,也唯有管家最得他心。
若是躺在樓上的是顧江年,羅畢一人上去并無什么,可此時,是女主人,那便不行。
他伸手將躺在沙發上的傭人拎起來,面色及其不善。
冷聲斥道“還不起來。”
傭人從睡夢中驚醒,見了兇神惡煞的羅畢,魂兒都丟了一半。
被人拖著踉踉蹌蹌的往二主臥而去。
兩點二十五分,羅畢跟傭人進臥室,見姜慕晚躺在床上抱著被子哆哆嗦嗦,嚇得不輕。
“先生,”羅畢壓低了嗓子,似是怕吵醒渾渾噩噩的人。
“如何?”那側話語急切。
羅畢再道“忽冷忽熱,打著冷顫,醫生和蘭英都在來的路上了。”
羅畢的后半句他沒聽進去,但前半句著實是讓她心頭微顫。
且顫的厲害。
小潑婦病的不輕。
“徐放,”屋外,顧江年電話都未來得及掛斷,猛的推開會議室的門,高呼了一聲。
將一屋子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徐放聞言,尚未來得及回應,只聽顧江年在道“備機,回c市,加急、快。”
簡短的幾個字,徐放在這人話語中聽出了焦急之意,他想許是發生什么了、
與來時的彎彎繞繞不同,這日下午,專機從洛杉磯直飛c市,可即便是直飛也要十來個小時,顧江年到達c市時,已是第二日傍晚的光景。
而此時的顧公館,姜慕晚已從高燒與冷顫中走了出來,渾渾噩噩的睡了一整日。
蘭英在一旁衣不解帶的守了一整日。
徐放只見這人在飛機上時,頻頻將電話撥過去。
面上的焦急之意盡顯無疑。
晚七點,顧江年到達顧公館,車子尚未停穩,這人焦急著推開車門,而后跨大步下車,進屋時,且放棄了風度,疾步狂奔起來,狂跑著往二樓臥室而去。
好似慢一秒,等著他的都是無盡深淵。
急切的步伐在臥室門前猛然止住,這人伸手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門,上一秒的焦急,在此刻都幻化成了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