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走的每一步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姜家,已無須過多算計,等著他們內部消耗就好。
姜慕晚此時的狀態,可用功成身退來形容。
但她這退不是永久的退,是暫時的。
與老爺子撕破了臉皮,等著華眾的新聞熱度消下去,她再殺回內部,一來能少些關注,二來能名正言順的逼老爺子退位。
倘若是老爺子不退,她也有法子搞死姜家,頂峰之時往后退一步,給的不是喘息的機會,是讓他們下跪的空間。
“這么說我還得感謝你設身處地的為我著想?”男人身形未動,冷眼睨著眼前人,面色沉沉冷冷。
“一家人嘛,應該的,”她伸手欲要接過顧江年掌心的水杯。
卻被人偏著身子躲過,
且將那杯原本是端給姜慕晚的水緩緩的往自己唇邊送,姜慕晚就如此眼巴巴的看著這人喝了小半杯水。
顧江年心里,是窩著火的,可這火,窩的有些莫名其妙,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從理論上來說是沒錯的,但他一想到小潑婦要離開自己十天半個月的,心里頭空落落的,且這空落落,讓他有那么幾分抗拒之意。
不愿放手,也不愿承認。
那種感覺如何言語?
就好似要把自己親閨女往狼窩里送似的。
且這親閨女還生著病。
頗有一種我知道要放你回家,可老子就是舍不得的心思。
顧江年這心啊!百般不是滋味,可又無力改變現狀。
于是、這個素來說一不二的商業霸主妥協了,他問“何時走?”
“今晚九點,”見人松了口,姜慕晚這心里稍有些雀躍,以至于這份雀躍沒好好的藏起來,被顧先生發現了。
狠狠的睨了一眼她“連夜跑路?”
姜慕晚:男人內心海底針。
“沒有啊!”縱使內心在日他祖宗,可這嘴還是得甜,這笑,也得格外好看才行。
若是往常,顧江年這句句話帶刺兒,什么又是潛逃又是跑路的,姜慕晚只怕是早就懟上去了。
今日這般,除了有所圖還能有什么。
“那就改了,”男人有力開腔,一副你若是敢拒絕那邊不用回去了的神情盯著她。
實則,這人心底想的是天寒地凍的,她又生著病,到了首都凌晨的光景,若是寒風一吹,又給病倒了,不是白瞎了他飛回來了?
但這份關心,不能讓小潑婦知道,不然,她會蹬鼻子上臉。
姜慕晚此時,只得連連點頭,順著這人的意,且還笑瞇瞇貼在他身前仰頭嬌嗔撒嬌問道“那顧董說,奴家明早走可行?”
顧江年及其淡定的伸手將貼在自己身上的人扯下來,冷冷淡淡的嗯了一聲。
入夜,姜慕晚隱隱知曉顧江年這句改了是何意。
與他出差那日一樣,她又被狠狠的摁著磋磨了一番,且還明顯是帶著情緒的,及其不滿的,惹的她嬌喘連連時這人也沒半分順著她來的意思。
她開口求饒,這人不依。
順著他來,還是不行。
于是,姜慕晚嬌軟的在其耳邊說起了好話,意圖借此來逃離魔爪。
臨了,顧江年大抵是心軟了幾分。
壓著郁悶之火問她“回去幾天?”
姜慕晚摟著人的脖子微喘著,糯糯開口“過完年就回來。”
顧江年不依,力圖要得到一個準確答案,再問“幾天。”
于是,姜慕晚在臨近登頂的邊緣用腦子里僅有的那點思緒算了算自己要在首都待幾天,許久,才開口“十天,初七回來。”
顧江年呢?
半分話語都沒有,但摁著人的動作重了許多。
姜慕晚在尖叫中急忙改口,驚呼不斷“八天、八天,八天。”
僅一夜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