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泛著陰陰冷光。
他是滿腔怒火,想發但又不敢。
忍了很久才道了句“牛角尖都被你鉆完了,牛怎么辦?”
姜慕晚抿了抿唇“我說的是實話。”
“什么實話?哪門子的實話?你是眼見為實了還是親眼所見了?綠帽子戴不成改往我頭上亂扣帽子了?”
姜慕晚瞪著眼睛望著他,氣鼓鼓的,半天沒說話。
顧江年脾氣不是個好的。
姜慕晚亦是,這二人火藥對上了火山。
近乎一觸即發。
逼仄的空氣在臥室里鋪展開來。
顧江年擒著姜慕晚的手松了松。
被丟下去的白貓又順著顧江年的褲腿爬上來,蹲在僵持不下的二人中間,望望顧江年,再望望姜慕晚。
而后,許是覺得奇怪,喵嗚了聲。
顧江年滇黑的眸子有片刻幽暗,低沉的嗓音徐徐鋪開,似是無可奈何的喚了句“蠻蠻。”
他誘哄人家公布婚姻不成反倒是被摁著頭教育了一番。
顧江年現在心頭急塞。
這聲徐徐輕語讓姜慕晚眸光松動了幾分。
只聽這人低著頭一副認輸的模樣無奈開口“我冤枉。”
“冤枉什么?”
“我對你的好不是因為責任跟義務,不是因為你是顧太太,而是因為你是宋蠻蠻,因為你是姜慕晚。”
結一場婚,被冠上丈夫或者妻子的稱謂。
給人種下一顆種子。
讓這顆種子去激發他們的責任感和義務感。
但這顆種子,他顧江年不需要。
行至巔峰的人,什么風景沒見過?
他何須為了責任跟義務去委屈自己?
若非因為她是姜慕晚,因為她是宋蠻蠻,而他又何必做這一切。
說姜慕晚不識好人心,真的一點都不過分。
“如果我不是姜慕晚也不是宋蠻蠻呢?”
姜慕晚身后有姜家,宋蠻蠻身后有宋家,倘若她誰也不是呢?
“只要是你。”
顧江年開口,話語間端的是及其認真的肯定。
姜慕晚不如顧江年坦蕩。
只因他們二人一開始本就有所不同、
一個要利。
一個要人。
所求不同,所想自然也就不同。
大抵是顧江年的目光太過炙熱。
面對顧江年炙熱的目光她出了選擇逃避找不出更好的解決方式。
正當她轉身想脫離這人目光時,腰間突然橫過一直遒勁有力的臂彎將她撈入懷間,沒有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涼薄的唇傾覆而下。
強勢霸道。
避無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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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