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池知曉,這些年也格外小心的伺候著。
余瑟伸手拍了拍何池的掌心,淺淺道“我倒是不愿伸手他婚姻之事、只是”
正說著,身旁電話響起。
君華慈善晚宴,本就是一場公益性晚宴,往年顧江年均會攜余瑟出席,但今年,這人稍有猶豫。
大抵是明知最終會鬧得沸沸揚揚的,并不想將余瑟拖到其中。
下午四點,顧江年給余瑟去了通電話,那側接起,溫溫柔柔的喊了句“韞章。”
“母親,”顧江年站在窗邊,淡淡回應了一句。
“恩?有事嗎?”余瑟是了解顧江年的,若是晚點臨近下班時間來電話,興許是告知要回來吃飯,可這不上不下的時間點,這通電話過來,顯然是有事。
顧江年默了默,才如實開口“君華今晚的慈善晚宴,不如往年干凈,您身體不好。”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余瑟怎么會不懂?
捧在掌心的杯子轉了轉,順著顧江年的話開口“母親知道了。”
“您別生氣。”
“我生什么氣?”余瑟笑問,再道“你既然將這話說出來了,自然也是體諒我,我哪有生氣的道理?”
“是是是是、您寬宏大量,”顧江年笑著回應。
“注意安全,”余瑟輕快的話鋒一轉,含著濃濃的擔憂。
“您安心,”這是顧江年一貫規勸余瑟的話。
余瑟收了電話將手機擱在一旁,輕輕嘆了嘆。
顧江年掛了余瑟電話,轉身撥了通給何池,寓意何為,已是非常明顯。
何池將剛剛同余瑟聊天的大致內容告知顧江年,換來的是顧江年的沉默。
六點半,姜慕晚換好禮服從衣帽間出來,驚艷了一干人等,陣陣驚嘆此起彼伏。
吊帶長裙露出優美的鎖骨,掐腰的墨綠色色長裙襯出了她的楊柳腰,這身段,僅是一轉身,便都覺得風情萬種。
長發盤起,落下絲絲發絲,明艷的妝容那叫一個千嬌百媚。
“太太,”蘭英忍不住驚呼。
姜慕晚輕扯唇瓣,笑了笑,算是回應。
姜慕晚單看面容算不得傾國傾城,但骨像與周身儀態確實是絕無僅有,氣質驚艷,姿態聘婷。
美人在骨不在皮,說的就是她。
六點三十五,顧江年電話過來,她伸手接起。
那側,男人溫淡的嗓音響起“讓警衛送你下來。”
警衛?姜慕晚微愣,隨即話語脫口而出“你呢?”
這兩個字,本也是隨口的話,可此時正前往夢溪園的顧江年聽著,稍稍有些不是滋味。
坐在后座上的人抬眸,揉了揉眉心,輕聲解釋“我要去夢溪園接母親。”
接余瑟?
能理解。
長者為重。
這是姜慕晚的真實想法。
于是,她道了聲“好。”
“蠻蠻,”顧江年無奈開口輕喚。
“恩?”
“沒關系嗎!”
“沒關系啊!”沒心沒肺的人開口回應,即便是顧江年來接她,她們也不可能一同進去。
“就不生氣?”顧江年得承認,他問這話時,內心深處還是希望姜慕晚能跟他鬧一鬧的,太平靜了,總覺得這小精怪不拿自己當回事兒。
姜慕晚也不是沒那般無理取鬧的人,說句不好聽,她跟顧江年都是單親家庭出來的孩子,親人自然是要排第一的,這種理解,是感同身受的理解。
而且,她也沒資格生氣。
隱婚的是她,讓顧江年為難的也是她,這會兒在生氣,有點說不過去了。
姜慕晚似是聽了什么笑話似的,心想我生哪門子氣?
她淡笑了聲“誰讓我體貼大方善解人意溫柔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