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看到你帶著她進了蕭言禮家,拎著她的書包,她身上穿著你的校服。”
顧江年倒調料的手頓了頓,他想了想,才記起是哪一次,無奈開口道“在學校打架,把衣服都撕爛了,放學不敢回家,我帶著她去蕭言禮家找阿姨補衣服。”
顧江月跟慕晚同歲,八歲之前的事情,她稍稍有些印象,八歲之后她離了夢溪園去了首都,對這個城市里發生的一切事都不知曉。
顧家生的變故,她知曉一二,但顧江月的去世,她不知曉,也查不出來。
顧江年得勢之后,花功夫掩蓋了顧江月的死亡原因,以及余瑟被送進精神病院之事。
只為了維護母親最后的一點尊嚴。
“吃飯,”顧江年將手中的煙蒂丟進煙灰缸里,拍了拍姜慕晚的腦袋。
慕晚亦步亦趨的跟只小尾巴似的跟在人身后。
“拿筷子,”前面,男人聲響傳來,她哦了聲,轉身在櫥柜里拿了兩雙筷子出來。
坐到餐桌上才發現,只有一碗面。
“你不吃嗎?”
顧江年接過她手中多余的那雙筷子“你吃。”
夜半的餐室里,顧江年抬手抽煙,慕晚低頭吃面。
時間在靜默中流淌。
許是剛剛提及故人,顧江年身上隱有一份淡淡的哀傷氣息,于這午夜的靜默融為一體。
那股子與世隔絕的哀傷氣息,姜慕晚竟然覺得,是那般熟悉。
像于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又像是被這個世界拋棄的人。
這是孤獨者特有的情緒,只有歷經過無限孤獨的人才能勘破。
中央空凋的冷氣吹過來,驚的慕晚一個哆嗦,探究顧江年的視線也清醒了半分“要是月月還活著呢?”
顧江年思緒回籠,夾著煙的手隨意搭在桌面上,望著慕晚,話語平靜,卻帶著幾分讓人忽略不掉的堅硬“那這世間美好的一切都是你們兩的。”
那這世間美好的一切都是你們兩的
這句話,震動人心。
此時此刻,即便顧江年說一句這世間美好的一切都會是顧江月的,她也能理解。
可此時,他說的,是你們倆。
你們倆,簡單的三個字,包含了太多。
是一個人對你的肯定以及將你納入人生中的重要決定。
慕晚的心底像是燃了煙花那樣,喜不自勝。
她同情顧江年沉浸在哀傷的情緒中,又在這哀傷的情緒中找到了些許溫暖。
于是,她笑問顧江年,帶著幾分揶揄之氣“如果我倆打架誰會贏?”
姜慕晚的脾氣差的要命,而顧江月年少時也是個小霸王,這二人碰到一起去,不一定誰會贏。
“誰贏我不知道,反正我會輸很慘。”
“那我倆打架你幫誰?”她又問,眉眼教之前更彎了幾分,一手撐著下巴,微微歪著頭,帶著幾分俏皮。
“誰都不幫,各憑本事吧!”顧江年笑了笑,抬手抽了口煙,望著姜慕晚靈動的眸子,內心的陰暗之處有那么一點點松軟。
那不可言說的過往今日被姜慕晚用這種方式提及,他是高興的。
看似閑話家常,實則是在將他從無邊陰暗的環境中拉出來,這就是姜慕晚,聰明又可愛。
“但我要多掙點錢,修房子也是筆費用。”
慕晚聞言,笑出了聲,將筷子隨意擦在碗里,起身繞至顧江年跟前,跨坐在他膝蓋上,抱著他的脖子,嬌笑道“那我不管,你不幫我我就換老公。”
顧江年提起夾煙的那只手扶住慕晚纖細的腰身,感受著她身上沐浴露的清香,親了親她的下巴,低沉的嗓音淡淡開腔“恩,幫你。”
慕晚俯身下去,白皙的面頰蹭著他的面龐,松軟的發絲隨意披散在腦后,顧江年扶著她的腰,防止人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