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收回來時又掃了眼顧江年,想了半秒,將鍋往俞瀅身上甩“不太清楚,付婧說他最近加班加的很厲害。”
如此一說,俞瀅沒說話了。
如姜慕晚這種位置的人行程大多都是及早之前就確定好的,眼下要空出時間去西北,怎能不加班?
“醫(yī)生怎么說?”俞瀅的焦急沒有半分假裝之意,那都是切切實實的著急啊!
宋思慎見自家母親這樣,稍有些于心不忍,抬手摸了摸鼻子“說要休息,其余都好。”
昨日,還怒氣沖沖說要將慕晚帶回首都的人這會兒竟然聯(lián)合顧江年欺騙自己親媽,這是他昨日未曾想到的事情。
此時、首都宋家。
老爺子跟俞瀅已經(jīng)穿戴整齊坐在客廳里,就等著姜慕晚回來連夜去西北,可未曾想到的是姜慕晚那邊出了亂子。
俞瀅面色沉重收了宋思慎的電話,望著老爺子道“思慎說慕晚累病了。”
老爺子坐在沙發(fā)上,面色略微沉重,聽聞這話,似是有些難以置信,錯愕的看了眼俞瀅“怎么說?嚴重嗎?”
“應(yīng)當還好,有思慎跟付婧照顧著。”
老爺子撐著膝蓋從沙發(fā)上起身,著一身中山裝的人今日顯得及其有精神,一派學(xué)者作風,精神爍爍。
“那我們先去,”老爺子說著,向著屋外而去。
“我擔心蓉蓉會有想法,”俞瀅拿著手機有些拿捏不定道了句。
“能有什么想法?不是不去,是生病了,”老爺子這話,無疑是向著姜慕晚的。
俞瀅未曾再言語什么。
六月九日,宋老爺子跟俞瀅同天家人一起坐夜班機去了西北科研基地。
與天家人同行,是多少人幾輩子都享受不了的殊榮,可宋家人卻享受到了。
這夜間,慕晚睡的不沉,麻醉醒后的真真疼痛讓她苦不堪言,她素來是個及其能忍的人,能頂著三十八九度高燒開會的人又怎會是矯情之人,可這日,那種數(shù)把刀子在她身上搜刮的感覺,確實是令她難捱。
睜眼醒來,見顧江年趴在床沿。
她忍住了痛呼聲,咬牙忍著,在醒來與睡去之間反復(fù)徘徊。
直至晚間,護士進來換藥時,驚醒了顧江年,她無形中既然狠狠的松了口氣,疼痛感依舊不減,但唯一好的,是她無須再咬牙忍著。
“怎么了?”顧江年醒來見她抿唇不言,輕聲問道。
“疼,”她嗓音微弱,開口的話語都有那么幾分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