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婧望著姜慕晚,沉吟了數秒,開口問道“新加坡富商還記得?”
慕晚頷首,扯過身后的靠枕墊在腰后,將肩胛骨從沙發背上移開“記得。”
“十日之前,他委托我們用所有的資金大量購入恒信的股票,短短數十日翻了三倍,而今日,他又讓我們務必在下午三點前全部拋出。”
付婧平穩的話語聲在屋子里緩緩流淌開來,望著慕晚的目光帶著幾分觀察,這種虛無的猜疑,本是不該有的,特別是在見證了顧江年沒日沒夜陪在她身側的情景之后,這是責任,也是愛。
顧江年能做到的事情賀希孟并不一定會做到。
不、是做不到。
家國與情愛素來難兩全,這是多少先人總結下來的經驗。
顧江年對姜慕晚的呵護她并非不動容,但這份動容尚且還保持著些些許許的理智。
有些東西在理智開外無限蔓延。
她眼見姜慕晚跟顧江年如賽一日的親密,眼見這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女強人在顧江年身上丟了心。
倘若說姜慕晚的心是萬里冰川,那么顧江年必然是砸進冰川的那顆石頭,將她的心破了個窟窿,此時、、水源正在不斷的往外冒,一點一點的瓦解著她封閉了幾十年的心。
“資本市場的進進出出本就是常有的事,”她的謹慎在此時消失殆盡,更甚是說沒有。
“進進出出是常有的事,可拿全部身家去進進出出并不常有,”付婧保持一分理智。
這件事情的最佳告知時機應該是明日,一旦明日恒信的股票跳樓,她的可信度應該會更高一分。
可今日,沒忍住。
慕晚握在手中的杯子緩緩的轉了轉,眸光低轉之間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快到付婧難以捕捉。
“你懷疑顧江年跟人認識?”她問。
“是,”付婧毫不避諱開口。
“即便是認識又怎樣?重點在哪里?”姜慕晚這一席話出來,付婧心中已及其明顯她的想法了。
她抿了抿唇,接下來的話悉數吞進了肚子里。
壓下去了那份狂躁與濃厚的猜疑。
“你懷疑顧江年與人聯手設計是設計我們?”慕晚望著付婧,含笑問道。
付婧抿唇不言,不言語已經是最好的答案了。
她懷疑顧江年,即便是顧江年對姜慕晚深情流露她也深深的懷疑。
慕晚見付婧抿唇不言,輕輕扯了扯唇瓣道
“賭場背后是天家人,顧江年能讓新加坡富商把錢送到我們手上,能讓天家人動彈嗎?”
這日的姜慕晚,并非不信付婧。
而是覺得顧江年并無這個本事將手伸到天家人那里去。
他再怎么財大氣粗,再如何本事滔天,也不可能有如此能耐。
天家人,不是他能操控的了的。
即便新加坡富商跟他認識也無何,更何況,一個富商。沒有些許敏銳的嗅覺也坐不上這個位置。
這是她的猜想,可許久之后當一切東窗事發時,她追悔莫及,后悔今時今日沒有聽付婧的規勸,后悔沒能及時穩住一顆心,后悔沒能及時止損。
陷入沼澤再想抽身離開,必然是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