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勸,”顧江年順嘴接了余瑟的話。
余瑟聞言,望著顧江年良久,“你現在倒是敢在我跟前提人家了,坦然了?不偷雞摸狗了?”
“反正都被抓包了,也不在乎了,”他這話,說的吊兒郎當。
氣的余瑟狠狠的閉了閉眼,良久,咬牙切齒道了句“畜生,要是我女兒被人這么糟踐,我一定打斷他的狗腿。”
余瑟這番咬牙切齒的話出來,顧江年后脊微涼。
“你這是年歲大了,我動不了你了,要是小時候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余瑟又道。
顧江年小時候不是沒被余瑟收拾過,但每一次都是為了給人背鍋。
時隔多年,歷經浮沉之后再聽這話,讓彼此都恍惚覺得好像是又回到了那個時候。
瞬間,臥室有片刻的靜謐。
顧江年不是個沒有擔當的人,對于跟姜慕晚的這場婚姻,他始終是維護姜慕晚的狀態,不管是在哪里,都是如此。
婆媳之間的問題因自己而起,顧江年占百分之九十的責任,另外之十,并非來自姜慕晚,而是來自姜臨。
時刻月余,顧江年再度坐到余瑟跟前,微微低頭低了低姿態,斟酌許久開口道“慕晚本性不差,母親不喜的是姜家,厭惡的是我強取豪奪的手段,倘若您對她本人沒意見,我改日帶她來見見您?”
“你曾經義正言辭的同我說不會娶姜家慕晚,”余瑟望著顧江年冷眼道。
“我沒有娶姜家慕晚。”
“那你娶得是誰?你當我是瞎的?”余瑟語調不自覺的往上拔了拔,怒目圓睜瞪著顧江年,儼然一副氣的不行的模樣。
“我娶得是宋家蠻蠻,”顧江年望著余瑟道。
姜家慕晚跟宋家蠻蠻是同一個人,可彼此的背景不同。
姜家是個稀巴爛的家庭,可宋家不是。
余瑟對于宋蓉這號人物還是有印象的。
她今日,大病未愈,又被顧江年連著氣了這么一場,頭疼的緊,扶著額頭朝著人家擺了擺手“你給我滾,別讓我看見你。”
顧江年看了眼手表,見時間也差不多了,緩緩起身“那我晚上再過來陪您。”
“不需要。”
“蠻蠻讓我來的,我要是不來,回去得睡地板,”顧江年悠悠開口。
何池站在屋外聽聞這母子二人的對話,忍笑忍了許久。
余瑟氣的腦子嗡嗡作響“她怎么不讓你去睡垃圾堆。”
顧江年唇角笑意悠悠,深知這場談話雖說不愉快,但母子二人之間的隔閡就此打破,心中煩悶發泄出來總比憋屈著強。
“剛結婚,沒經驗,回頭您教教她,我估摸著用不了幾天就得睡垃圾堆了。”
顧江年的擔當與責任感體現于他將所有的過錯都攬在了自己身上,從一開始他就將姜慕晚至于一個受害者的位置,余瑟再如何不喜他,他們也是母子關系,可姜慕晚不同,婆媳關系倘若不和他有百分百的責任。
反正,他沒臉沒皮也不在乎這些。
“滾滾滾,別讓我看見你。”
顧江年出了房門,嘴角笑意盡顯,見人出來,何池端著托盤進去,笑意悠悠的望著余瑟,小聲寬慰道“您就別氣了,我瞧姜家姑娘就挺好,乍一看過去就不是個脾氣好的主兒,也能收拾得了韞章,你這要是換成了別家的豪門閨秀,柔柔弱弱的,不得被韞章拿的死死的。”
見余瑟面容松動,何池順著顧江年的話再接再厲“韞章這些年走的太快,若是找個性子穩妥的在后院,他指不定心無旁騖走的更加利索了,再者,這么些年,他跟沒牽沒掛似的,不要命的往前沖,找個自己得意的,也能牽掛著些,我可是問過羅畢了,人家在醫院躺十來天,吃飯喝水都是他一手伺候。”
“你怎么就知道他得意了,萬一是剃頭挑子一頭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