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身的不耐煩。
走過去,將水杯擱在床頭柜上,伸手摸著她的腦袋順著毛“吵醒你了?”
姜慕晚伸手扒開自己腦袋上的爪子。
昨夜鬧到傍晚,晨起沒睡好的人一肚子氣。
顧江年淺笑失聲,伸手將趴在床上的人抱起來,淺笑哄著“好了好了、還早,再睡會兒?!?
再睡會兒?
醒了哪還能睡得著?
“你別碰我,”慕晚往邊兒上挪了挪,齜牙咧嘴的望著他,跟樓底下那兩只發了狠的貓似的。
“好了好了,不碰你,乖,”他用溫軟的腔調說盡好話。
“顧江年,”慕晚趴在床上抬眸望著他。
顧江年聞言,淡淡的嗯了聲,伸手拉過被子將她的腳丫子蓋住。
“你是孤獨了嗎?所以養這么多兄弟陪你?!?
顧江年小潑婦在罵他。
“是我兄弟是你什么?”他輕笑問道。
微微俯身,寬厚的大掌落在她纖瘦的腰肢上不輕不重緩緩的揉著。
揉的炸了毛的人緩緩泄了氣。
“腰酸不酸?”臥室內,男人低沉開口,腔調溫柔。
這聲詢問來源于二人昨夜鬧的太厲害,鬧到最后姜慕晚哭著喊著說自己不舒服。
嚇的顧江年一個激靈,潰了堤。
她悶在被子上,恩了聲。
“疼不疼?”他再問,不過這一聲明顯比上一句溫軟許多,大抵是知曉姜慕晚在這種事情上臉皮不算太厚。
果然、話一說完,姜慕晚側眸狠狠的睨了人一眼。
帶著濃濃的不悅。
“你還沒告訴我你養那么多兄弟干嘛!”
“看家護院,”自姜慕晚上一次被擄走,擄的顧江年心中有了陰影,顧公館的防備加強了不說,連帶著看家護院的隊伍都壯大了。
“都是德牧嗎?”
顧江年挑了挑眉頭,心想,這小丫頭竟然還知道德牧。
“不全是,都是德牧與草原狼的后代?!?
本是瞇著眼的人倏然睜開眼簾,望著顧江年疑惑問道“哪里來的草原狼?”
“準確來說,這些狗都是西北農戶家的家犬和草原狼的后代,至于怎么結合的,大自然無奇不有?!?
詫異嗎?
有那么一瞬而已,但過了那一瞬,就好了。
這日上午,首都某高級美容院里,有女人聲音從更衣室傳來“聽我家那位說姜家那位最近又跟首都一個經理人搞到一起去了?”
“別瞎說,”有人輕輕斥了一句。
“我可不敢瞎說,人家年輕貌美,說是職業經理人,萬一哪天又東窗事發了呢?”
“什么東窗事發?”
“你來的晚,不知道、夢溪園里但凡是原配夫人可都知道,楊珊原先是姜臨的秘書,你說啊!這男人本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子,這世界上別的不多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可是一茬一茬的往外冒,保不齊舊劇重演呢?”
“那也不該吧!那會兒年輕,現在都多大了?”
“七老八十的男人找小三都是找二十出頭的,怎么不會了?”
一旁的換衣間內,郭穎站在楊珊身邊,面色有些難看,望著人張了張嘴,斟酌了片刻才道“她們就是吃飽了閑得,你別往心里去。”
這日清晨,楊珊出門做護理,恰好撞見了郭穎,夢溪園豪門闊太常去的地方也就國際廣場,妥妥的一個出門就是熟人的地方。
而今日好巧不巧的跟郭穎遇到了。
二人閑聊著進了美容院,而楊珊知曉姜臨最近有意攀結季家,對郭穎的態度自然是極好的。帶著些許阿諛奉承之意。
楊珊站在換衣間內,面色極其難看,腦海中仍舊響著那兩人的聲響。
郭穎站在一旁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