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懷里帶了帶,且扯了一旁的被子過來蓋在她身上。
而此時,正進來給顧江年拔針的方銘恰好將這一幕收緊眼底,心頭微微一顫。
顫的是外界傳聞心狠手辣的二人實則都有溫柔的一面,只是這一面外人看不見罷了。
姜慕晚摸索著回來扒拉顧江年胳膊的舉動,看似平常,實則是習慣,是信任。
而顧江年,順勢將自己的胳膊伸出去,亦是習慣也是寵愛。
一介富豪,能做到如此、也是不易。
七點半,慕晚被電話鈴聲吵醒。
那側,邵從的聲響傳來“華亞把你昨晚在地下停車場見她砸暈的消息給了報社,上了晨間新聞。”
她沒睡醒,腦子有些懵。
但對于邵從的只言片語還是聽的清的。
看來,唐遲還是沒有那個本事讓華亞回去。
“昨夜事情都處理干凈了?”慕晚拿著手機半趴在床上,手機放在枕頭上,雙手撐著臉面,一副沒睡醒又腦子疼的模樣。
“都處理干凈了、羅畢部隊出身,很有一手,”邵從道。
“聯系唐遲,把昨晚的照片發兩張給他看看,讓他花錢買底片,”姜慕晚冷冷開腔。
“多少?”
“讓風控部的人估算一下股價下跌的損失,我們虧多少就讓他補多少。”
“唐遲若是不愿意呢?”
“他愿意的,”姜慕晚極其肯定。
那些骯臟污穢的照片一旦散發出去,毀的可是華亞一輩子,唐遲但凡是有點良心,還想著華亞坐在亞唐合伙人的位置上,都會出這個錢。
更何況,她還有二心。
一旦職業經理人和自己的東家搞到一起去,那么華亞這輩子的職業生涯就毀了。
而她毀的還不僅僅是自己,更是半個亞唐。
“老板準備放過華亞?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若是往后我們回到首都,華亞還處處跟著我們做對,那豈不是放虎歸山?”
“存在既有道理,”一個行業如果一人獨大,那么所有的困難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她一人,若是有第二人來分這杯羹,分這杯羹的人不僅可以拿到甜頭,還可以替她擋去過半的災難。
亞唐存在有亞唐存在的道理。
姜慕晚懂,唐遲也懂。
這也是為何,在首都,她明明有實力與能力弄死亞唐,卻一直讓他們存在的理由。
晨間新聞再一次將華眾姜慕晚推上了頂樓。
她站在這個風聲鶴唳的環境里,感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謾罵聲音質疑聲。
姜慕晚不用看新聞都知道,她現在處于何等環境。
那些人,恨不得用口水將她淹沒,恨不得直接憑一己之力將她送到法庭制裁了她。
好似她的存在就是污染環境。
腸胃炎,來的快,去的也快。
顧江年睡了一覺起來,好了大半。
神色好了許多。
她將收了電話,男人貼著身子過來,摟著她輕輕蹭著,嗓音低啞“去公司嗎?”
“不去,”她答,言簡意賅。
吵吧,鬧吧,任由外界狂風暴雨平地起,她自巋然不動。
即便是泰山崩了頂,瀾江水淹了c市,她該睡覺還是睡覺。
顧江年這日,難得的也告了假。
他的告假狀態永遠都是人在家,電話不離手。
姜慕晚早已習慣。
中午,付婧拿著東西急匆匆過來,見姜慕晚站在空調低下,貪涼的吹著冷風“關于宋家的不實報道都攔了下來,如你所言,華亞確實也跟電視臺說了宋家的事情,但電視臺壓下來了,不敢發,只單獨就華眾做了報道。”
蘭英倒了杯誰過來,付婧端起咕嚕嚕的將一杯水灌了個徹底“還有、邵從讓我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