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見她身上的家居服往下扒拉。
定睛一看,呼吸都停了一拍。
腫了!
怪他,疏忽大意了,明明見到她昨日跟華亞廝打搏斗,也沒想著回來檢查檢查。
姜慕晚趴在床上,聽著顧江年再同方銘聯系,語調微低,但掩不住那股子急切。
那側、方銘許是言語了什么,顧江年轉身回來,將趴在床上的姜慕晚撈起來,話語焦急“去醫院拍個片子。”
“我會死嗎?”姜慕晚抓著顧江年的衣領可憐巴巴問道。
“你想死嗎?”顧江年焦急的情緒被姜慕晚這可憐兮兮又裝腔拿調的模樣給逗笑了。
姜慕晚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她的宏圖偉業還沒有實現,死了就便宜這個狗男人了。
“那就去醫院,”顧江年說著將人從床上撈起來,半推半抱著往衣帽間去。
“你不問我為什么不想死嗎?”
“老子不想知道,”不用想都知道姜慕晚這張破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話,伸手隨便扯了條雪紡長裙塞給她“換衣服。”
“我想說,”姜慕晚又將長裙掛了回去,挑了無袖圓領旗袍出來。
“我不想聽,”顧江年雙手交叉在襯衫衣擺處,也懶得解扣子了,伸手就將襯衫當成套頭衫脫了下來。
“我要活著繼承你的遺產呀!”
顧江年大抵是自己在心里已經猜到姜慕晚這張破嘴說不出什么好話了,倒也沒覺得有那么大沖擊。
“那你可得對老子好點兒,不然臨死之前我把遺產都捐給國家也不給你。”
姜慕晚脫衣服的動作一頓,望著顧江年硬邦邦的吐出兩個字“畜生。”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顧江年換好衣服,轉身。
見她半天連個衣服都沒換好,行過來,接替了她手中的動作,由下至上直接脫了她身上的家居服“這么大個人了、磨磨蹭蹭的。”
姜慕晚衣服被顧江年扒走,下意識里,她伸手抱胸,只見顧江年指尖勾著內衣物過來,冷聲輕斥“哪里沒看過?”
興許是不滿她的磨蹭勁兒,再道“快點。”
對于姜慕晚磨蹭這件事,顧江年一直都知曉。
往日里也由著她磨蹭了,反正家里傭人多。
姜慕晚在工作上與生活中,全然是兩種人,前者,斗志滿滿。
后者、能脫一秒是一秒。
夜半想喝水,若是他在,踹兩腳,使喚他就完事兒。
若是不在,她能磨蹭到一小時,亦或是兩小時之后才起身。
若說受害最深的,不是顧江年。
而是尚未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小朋友。
許多年后某日,顧江年忙于工作全球各地橫飛,接到自家孩子電話,聽到小朋友哭著喊著控訴道“爸爸、我今天又遲到了,我這個星期第四次遲到了。”
這不算慘。
某日他歸家,小家伙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朝著親媽嚷嚷“我四點放學,你五點半才去接我,我都快成幼兒園保安的好朋友了。”
這且后話,暫且不談。
顧江年拉著姜慕晚去醫院拍了片子,索性不是骨頭的問題,顧江年狠狠的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