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年被她這聲煩死了逗笑了,接道“我倒是想替你煩,可我沒這條件。”
顧江年伸手抱著人再回臥室時,姜慕晚嘟囔開腔“床臟了。”
“我換,”他好脾氣開口。
“床墊肯定也臟了,”慕晚又道。
“明早讓蘭英處理,”顧江年道。
“她們會看見,”慕晚不愿意。
“看見就看見了,沒什么,”顧江年是這么個意思。
而姜慕晚不愿,,本就是有火氣、又煩躁的不行,往日里吵的人今兒沒勁吵了,張口就咬他。
疼的顧江年倒抽一口涼氣。
想捏死她的心情很濃烈,但又知曉她現在有脾氣,到底是退了一步。
“今晚我們睡客房,明早我來處理,恩?”顧江年耐著性子溫聲提議。
姜慕晚聞言,點了點頭。
這夜、二人半夜換了臥室。
整個后半夜,顧江年難眠。
姜慕晚痛經,翻來覆去,鬧來鬧去,鬧的顧江年沒法睡,起床給她找止痛藥。
臨近清晨,姜慕晚才趴在他身旁沉沉睡了去。
而顧江年,摟著人,溫聲軟語的輕哄著。
清晨起床,男主人喚來蘭英,本是想讓她將臥室大床處理了,思及姜慕晚那擰巴的性子。
終究是忍住了,親自動了手。
顧江年不是個溫柔的人,但卻對姜慕晚干盡溫柔之事。
八月,宋思慎從繁忙的工作中抽身。
原以為能歇口氣。
接到親媽的電話,召喚他回家。
恰逢這日周末,姜慕晚休息,晨起賴床時,床頭手機響起,見是宋思知,猶豫了一秒,伸手掛斷。
極其干脆利落的不接這通電話。
宋思知再打。
姜慕晚再掛。
宋思知棄而不舍,再打。
姜慕晚被她吵的不行,伸手接了電話。
尚未開口,只聽宋思知在那側怒吼道“你掛我電話干嘛?”
“沒錢,滾。”
“老娘不找你要錢,你個賤人。”
若非宋思知的這句話來的夠快,姜慕晚就掛電話了。
落在半空的手指差那么一點點就按下去了。
聽到宋思知不要錢,姜慕晚的心安了安,拿起電話半信半疑道“那你這么追魂奪命是想干嘛?”
“特意打個電話來恭喜你,”宋思知這日,心情極度愉悅,連帶著話語聲都有那么幾分掩不住的喜慶之意。
“不明白,”姜慕晚拿著手機緩緩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搖了搖頭道。
“啊!老娘遇見再生父母了,我們手中的項目被人贊助了,”宋思知那叫一個高興啊!終于不用追在姜慕晚宋思慎后頭跟討債鬼似的要錢了。
守得云開見月明。
可算是給她混出個鳥樣來了。
“冤大頭?”姜慕晚腔調微揚。
“滾你媽逼,不許你這么說我的送財觀音。”
宋思知這人,又窮又現實,要錢你就是媽,不要錢了就是滾你媽逼,那叫一個硬氣。
“行吧!替我感謝你的送財觀音,感謝她救我命,”姜慕晚順著她的話悠悠開口,腔調那叫一個漫不經心。
“我給宋思慎打過電話了,晚上回來吃飯。”
“是得慶祝慶祝,慶祝慶祝我倆逃出生天,”姜慕晚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顧江年端著一杯生姜紅糖水進來就見她栽在床上接電話。
姜慕晚收了電話,顧江年走進,將人扶起來,讓她窩在自己肩頭,伸手將被子拉了拉,
溫聲詢問“誰的電話?”
“宋思知,”慕晚答,靠在顧江年肩頭蹭了蹭。
“聊什么了?這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