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擁著人,輕哄著人,試圖讓她安心。
而姜慕晚不得不承認,顧江年的臂彎,及其溫暖。
這夜、醫院也不再是個安靜之地。
凌晨,慕晚因肺部感染起了低燒,燒的人渾渾噩噩,護士進來量體溫時,極不配合,哽咽,抽搐、在病房里齊齊響起,同時響起的還有顧江年的輕哄聲。
此情此景讓醫院護士及其震驚。
似是怎也沒想到,這個往日里只能在新聞報紙上見到的商業大亨,會有如此不為人知的一面,且這一面,足以令任何一個女人失心。
當一個身材好、長相佳又氣質絕倫的男人在你跟前溫柔盡顯,即便他是對著別的女人,你也會覺得心神蕩漾。
一個女人,身材好、長相好、氣質佳,單獨打出去都是一張普通牌,可若是加上漂亮,那是王炸。
同理,一個男人,有學識,有魅力、有顏值,單獨打出去都是一張普通牌,可若是加上財富,抽出任何一張都是王炸。
顧江年這樣的男人,即便是結了婚,也令人神魂顛倒。
護士的片刻失神,讓手中的動作抖了抖,本是要放進姜慕晚腋下的體溫計滑溜進了她的病服里。
僅是此舉、便引來顧江年的冷眸。
以及男人怒聲開口的一句話“滾出去,讓方銘進來。”
嚇得這小護士,渾身一抖。
怒喝聲引來了余瑟,許是擔心,本就沒睡熟,甫一進來就見顧江年半擁著姜慕晚,而后者,哭的之抽搐,好不可憐。
“怎么了?”
“發燒了,”顧江年開口回應,嗓音稍有些沙啞。
余瑟聞言,伸手摸了摸姜慕晚額頭,似是覺得燒的有些厲害,低低驚呼了聲“量體溫了嗎?”
“在量。”
這夜、難眠。
顧江年抱著時而清醒時而迷糊的姜慕晚哄了一晚上,直至凌晨,藥效起了,才安穩了些。
而余瑟,早就累得歪在依了一旁沙發上。
顧江年呢?
整夜下來,好比長途跋涉了幾千里不停歇似的,渾身疲倦。
次日、c市蔡家訂婚宴上有人落水之事流傳了出來,晨間新聞且還就此事做出了點評。
表面上聽著是讓大家注意安全,實則、也是在暗指什么。
明眼人都聽得出這話里話外是在說恒信游輪安全措施不到位。
指桑罵槐、含沙射影的本事一級高。
新聞媒體雖說大肆報道恒信游輪上的事,但無一張照片流淌出來,事關于落水者的照片,亦或是姜慕晚跟顧江年的關系,昨夜游輪上的賓客無一人敢言語。
別無其他,唯恐惹禍上身,慘遭顧江年報復。
這個男人的手段,他們昨夜已經見證過了。
媒體只能空口談談,若真是讓他們拿點什么實質性的東西出來,也拿不出來,
且不僅拿不出來,他們連帶著談,都不敢指名道姓,唯恐吃到君華亦或是華眾的律師函。
不提及姜慕晚,是因懼怕她身后的宋家。
不提顧江年,是因懼怕顧江年。
而這其中的根本原因,是因為她們沒有鐵證,若是私底下查探,只怕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但有些人知道知難而退,有些人卻非要硬著頭皮迎難而上。
比如c市政場上的某些人。
姜慕晚與顧江年的婚姻她們沒有拿到鐵證,但顧江年蓄意傷人,確是認證物證俱在。
清晨、天色微微亮,顧江年交代了蘭英,細細交代了數十分鐘,蘭英靜靜聽著,記在了心里。
且顧江年的這番交代尚未結束,有人敲響了病房門。
門被推開,徐放站在門口,臉面上是徹夜未眠的倦意“老板、警局的人來了。”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