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審訊室里亮著昏黃的燈光,顧江年背脊挺拔靠在椅子上,一身西裝因著連續穿了幾日有些皺褶,審訊室里密不透風,但伍正楷不知是不敢得罪人還是懼怕他,給通了便利,開了空凋。
不讓這間狹小的審訊室在這六月三伏天有燥熱之感。
姜慕晚在警局大廳,望向伍正楷,薄唇輕啟帶著幾分算賬的架勢,問道“伍局壓人倒是一把好手。”
伍正楷渾身一顫。
不敢開口。
他也是無辜,這夫妻二人好巧不巧的都在他的管轄范圍之內,且這二人都在自己手上待過那么幾日。
若最終他成了這斗爭的犧牲品,只怕是也混不久了。
姜慕晚冷眼望著人,輕輕勾了勾唇瓣“伍局等著吧!”
一句等著吧!嚇的伍正楷膽都顫了,腳尖微顫“姜董。”
“我也是————————,”后面的話,伍正楷未曾言語出來,他這般欲言又止,就足以證明,警局也不是個什么干凈之地。
“你只是什么?”姜慕晚望著人,目光陰狠,腔調帶著幾分狠厲“你只是受人之托?還是受人命令?殺人兇手你們不抓,卻抓無辜者,怎么?頭頂上的傘這么堅硬,就不會有倒下去的那天嗎?”
她立在是警局辦公室,視線緩緩的環視了四周一圈,望著一眾人,兇狠開口“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既如此、那就別怪我踏云下地府,肅清你這閻羅殿。”
砰、她揚手,將身旁的椅子狠狠的扒拉開。
砸在地板上一聲脆響。
“我們請顧董來,只是接受調查,”伍正楷身后,有一穿著警服的人頂著姜慕晚的怒火邁步出來,站在她跟前,及其硬朗的開口,試圖壓一壓這人的狂妄。
“調查?什么調查?你們調查了什么?”姜慕晚怒聲反問。
“調查當晚郵輪上發生了什么以至于讓顧董險些將人致死,”那人語調亦是高昂,望著姜慕晚,沒有絲毫的屈服之意。
將人致死這四個字鉆進姜慕晚的耳朵里時,及其刺耳。
她冷笑著點了點頭,一身紅色西裝的她站在一群綠色制服中間險的那般格格不入,可確又帶著幾分遺世而獨立的清高。
“將人致死?”她開口,緩緩的琢磨著這幾個字,而后、將其拆開掰碎了又細細揉到了一起?
“合著你們只看到了顧董險些將人弄死,沒看見那個畜生將我推下江險些淹死?你們調查?調查了什么?問來問去就是不問我這個當事人?眼睛不好去眼科,腦子不好去腦科,工作失誤成這樣,我看你們都是不想干了。”
姜慕晚腔調不高,但這語氣,足以叫許多人離開這個行業了。
“調查三日都沒查出個所以然來,怎么?老娘每年交的稅就給國家養你們這群廢物嗎?”
她目光悠悠落在付婧身上,后者會意,將姜慕晚這幾日的住院證明以及一張血液證明擱在了桌面上,且還放好,用食指在桌子上點了點。
伍正楷拿起紙張急速看了眼,付婧又將u盤放在了桌面上。
就這么快速的翻了幾眼,伍正楷的視線停在了那張血液報告單上,而后、驚愕的目光望向姜慕晚,有懷疑、有探究、且還有那么幾分不純粹的打量。
“里面那個傷害我的畜生,我不會放過,”她說著,視線從伍正楷身上起始,又落到副局長身上,緩慢開口“動我男人的,更不會放過。”
她望著副局長,薄唇輕啟,用著及其漫不經心的腔調道“這位想必是孤家寡人了,倘若不是,那我希望有朝一日你愛人也能發生跟我一樣的遭遇,身為為人民服務的警官,我倒要看看,妻子被人傷害,你出不出手。”
輕飄飄的一句話,帶著幾分威脅。
她泠泠視線緩緩收回來,帶著幾分孤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