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家,等等詞匯在她眼前翻轉。
宋蓉靠在椅子上,望著電腦上顯示出來的照片與資料,本是溫柔舒展的眉頭狠狠的擰在了一起。
雙手交疊落在下巴上,指尖狠狠的交握在一起。
隨即、伸手在網上輸入姜慕晚的名字。
有關于姜慕晚跟顧江年的新聞,一片空白。
搜索詞條里根本就沒有關于二人的信息,干干凈凈,空白一片。
可就是這份空白,引起了宋蓉的疑心,同在一個城市的商場,以華眾跟君華的段位,說沒有一起出席過場合,是不可能的。
夜間十點整,宋蓉的目光從電腦上移開,伸手拿起桌面上的手機,撥了通電話過去。
那側接起,一聲客客氣氣的宋老師出來。
宋蓉溫聲喊了句“子謙,忙嗎?”
“不忙,你說,”那側,男人話語隨意,好似二人是多年老友。
“我想問問你關于蠻蠻的事情,那日你們去現場有沒有發生什么?”
那人思考了一陣,而后道“發生什么倒是沒有,只是聽底下的人說蠻蠻跟c市首富走的近,且那人以他先生自居。”
男人的話,說的漫不經心,似是覺得這話,只是一句上不了臺面的話。
高貴如宋家女,怎會找一個c市富商為夫?
底下的人回來說時,他只當聽了笑話了,笑笑就過去了。
哪怕今日同宋蓉說起,也是及其漫不經心的,似是未曾將這些事放在心上。
以先生自居?這句話,足以讓宋蓉震驚。
她素來覺得姜慕晚不是個會瞎來的人,如今多方消息聽來,卻不見然。
倘若姜慕晚真跟顧江年結了婚,那她至宋家于何地?
“是發生什么了嗎?”
老友的這聲詢問將她思緒拉了回來,她愣了秒鐘,道“沒什么,那孩子善隱忍,我有點擔心罷了。”
宋蓉開口,用一個母親的擔憂極好的掩蓋了自己的猜忌。
收了電話的人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
腦海中所思所想的都是姜慕晚跟顧江年的關系。
這夜、宋蓉未眠。
翌日清晨,姜慕晚在顧江年懷中醒來,睜眼,入目的是男人平靜的睡顏,眨巴著眼睛望著人許久,久到男人眼簾微動,她才收回視線。
數日未曾睡好覺的人今日難得的睡了個好覺,一覺睡醒有那么幾分神清氣爽。
清晨,陽光灑進屋子里,給周遭的環境鍍上了一層淡淡的柔光,潔白的墻壁都溫軟了幾分。
連帶著醫院里沉悶的氣氛都消散了幾分。
大抵是好幾日沒有刮胡子了,顧江年下巴有一圈密密麻麻的胡茬。
昨夜車里,翻云覆雨時姜慕晚就感覺到了。
剛剛還乖乖巧巧躺著的人眼見人醒了,伸手去摸了摸顧江年的胡子。
硬硬的,有點扎人。
顧江年躺在床上任由姜慕晚的爪子在自己下巴上來來回回的摸著,許久過去,才抓住人的掌心,側身在她臉面上蹭了蹭,故意用硬硬的胡子扎她。
“你幾天沒刮胡子了?”她問,嗓音有些喃喃。
“四天,”顧江年話語低沉。
從進局子的那天起算,今日正是第四天。
姜慕晚微微嘆息了聲,摸了摸他的胡子,蹭了蹭,輕輕撒嬌開口“可以出院了嗎?”
“聽醫生的。”
“我覺得我好的差不多了,”慕晚自行診斷。
“燒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忘記了?”男人說著,寬厚的掌心在她背脊上來來回回的撫摸著,以往摸起來,還有幾分肉,今日摸起來,哪哪兒都是骨頭。
清一色排骨。
“回家吧!”她總覺得宋家人要來了。
在醫院里呆